就在他的內心中發出這樣的疑問時,父親的誦讀聲突然湧入他的腦海,變得空靈。
“今有人於此,少見黑曰黑,多見黑曰白,則以此人不知白黑之辯矣;少嘗苦曰苦,多嘗苦曰甘,則必以此人為不知甘苦之辯矣。今小為非,則知而非之。大為非攻國,則不知而非,從而譽之謂之義。可謂知義與不義之辯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辯義與不義之亂也。”
就在這琅琅的誦讀聲中,墨星的五臟六腑開始了潛移默化地變化。
墨星的腦海中迴盪著父親的聲音,他的靈魂和軀殼卻開始了特殊的變化。
此時,墨星的靈魂空間中。
他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個身影似乎是一滴墨水滴在清水中擴散而成,穿著麻褲麻衣,足蹬麻鞋,頭頂披散著頭髮,腰間配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
那個身影緊一緊腰間的麻繩,抬頭仰望著什麼。
猝不及防的,他四周出現了四個灰色的身影,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同時向他進攻。
一個身影一躍而起,雙拳下砸;
一個身影從背後衝來,想要勾住他的雙臂;
一個身影猛地雙腿下鏟,似乎要攻擊他下盤,使他跌倒;
而正對著他的身影,伸出一隻手,向他衝來,好像要他的胸口抓出什麼。
“天哪!那個人危險了!”墨星大急。
就在墨星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發現那五個人的戰場離自己突然近了一截。
“不是,不是他們靠近了我,而是我的視線靠近了他們。”
只見那個黑色墨水組成的身影一臂斜舉進行格擋,向前伸出另一隻手臂,阻攔出爪之人的攻勢,結果輕而易舉的,被後面的人勾住了格擋的手臂。
黑色人影似乎沒有感覺到,他抬起左腳,重重一跺,在灰色人影將要踢到他的腿的時候,搶先一步踩中了那個灰色人影的腳。
“咔嚓——”
墨星的靈魂空間頓時響起了清脆的骨折聲。
斷足的灰色人影,似乎沒有感覺到痛,雙手重重一撐,居然撐起一尺多高,竟然用嘴去啃咬黑色人影的手腕。
後方的灰色人影發現只勾住了一隻手臂,立即變招,使另一隻手臂來掐黑色人影的脖子。
與此同時,正前方的灰色人影見拳爪相交,另一隻手彎成爪立刻揮了過來。
黑色人影似乎早有預料,怡然不懼,在脖子被抓住之前直直向後來一記鐵板橋。
“咔吧——”
沒有疑問的,後方灰色人影掐脖子的手頓時被撞斷。與此同時,手臂向上一掀,前方灰色人影直接被掀上了空中。
“漂亮!”墨星在內心吶喊。
不知不覺的他與戰圈不過一丈之遙,已經能看清這五個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斷足的灰色人影的嘴,毫無疑問地咬在了黑色人影的手腕上。
卻看黑色人影那整條手臂的肌肉猛烈一緊,烏光流動,“咔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腕處留下了斑斑紅點,而灰色人影的滿口牙全部不見了。
半空中的灰色人影,雙爪猛的下抓,空中竟留下十道猩紅色的痕跡。
卻看黑色人影,左臂向前一揮,掛在他手腕上的那個人,竟被當作盾牌,和絕殺的雙爪狠狠撞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