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光陰一晃而過……
清晨,春至再次出現在了陸家門前。
見來開門的陸月兒,開門見山道:“我家家主要見你哥哥,能否請他去鎮上一見?”
陸月兒緊張地扯了一個微笑,問道:“姐姐,你找他有什麼事?”
春至面上帶著有禮貌卻疏離地微笑道:“我只是遵照家主命令列事,其他的不知。”
陸家人在大堂處翹首以盼,等著鍾軒瀾的出現,如今只見春至,心中有些疑惑。
陸月兒見春至不願意進入家門,只得喊道:“娘,姐姐要帶哥哥去鎮上見鍾大當家。”
陸王氏在廚房門口聽了這些話,又瞧了一眼來人,腳步極快地走到廚房,拉起正在擦洗鐵鍋的陸軒年,把他手上的絲瓜瓤往鍋裡一扔,拽著人直往外走。
陸軒年被她拽得踉蹌,差點摔跤,她卻絲毫不知,一臉激動地道:“二兒,春至姑娘找你,今日記得要好好表現,知道嗎?”
陸軒年聽了,心中微顫,要選擇了嗎?
這三日他度日如年,很是害怕時間的到來,他十分不願意成為她的禁臠,任她玩弄。
可這三日,他的家人一直在他耳邊唸叨著榮華富貴的生活,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去討好奉承她。
春至見人來了,起身行禮,問道:“陸公子,家主要見你,你可否願意去見她?”
站在院門口的陸軒年迷茫地扭頭望向大堂裡的眾人,似乎在尋求他們的意見。
急忙走出來的陸李氏諂媚地道:“五孫子你去吧,今日地裡的活,你就不用去幹了,好好陪鍾大當家玩。那個,姑娘,我家五孫子不懂人情世故,讓他帶上我家大孫子可好?”
春至瞥了一眼陸李氏,揚起下巴,拒絕道:“我家家主只見陸五公子,陸公子我們走吧。眾位告辭。”說完,轉身就走了。
陸李氏見此只好放棄,拽著要走的陸軒年,叮囑道:“好好表現,知道嗎?要是丟了這個金主,你們三房就等著被逐出家門吧!”
春至腳步頓了頓,邁著小碎步繼續往前行走,心裡想著對於這大家子人,家主會如何出手?
待陸李氏鬆開手,陸軒年一言不發地走了,他有一種感覺,這次見面那人會讓他心甘情願地應下那不平等的條件,不僅會改變他的命運,還會改變他一家人的命運……
鎮上,鍾家酒樓二樓雅間裡的鐘軒瀾正在檢視酒樓賬本,酒樓掌櫃正在彙報情況。
鍾軒瀾就著賬本時不時的問一兩句,把酒樓掌櫃問得大汗淋漓,手腳發抖。
鍾軒瀾勾起嘴角,離得遠了就敢對賬目做手腳,膽子不小啊。
“冬至,帶他去官衙。”
掌櫃“噗通”跪在地上,求饒道:“大當家饒過小的這回吧。”
鍾軒瀾冷冷地道:“饒過你?難道你沒有看過鍾家商規嗎?”
《鍾家商規》是鍾家幾代人不斷實踐編制的,用來約束低下管事、店鋪掌櫃和夥計。它裡面記錄著管事、掌櫃夥計的職責以及升遷條件,處罰。
掌櫃心虛地解釋道:“大當家,我家裡的孩子生病了,需要銀錢,我沒有辦法才挪用的。”
鍾軒瀾盯著他看了一會,都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微微搖頭,道:“冬至把人帶走。”
“是。”冬至把人拽起往外走去。
春至領著陸軒年剛到樓梯口就遇到了正往樓下的兩人。
春至望向冬至問道:“冬至,這是怎麼了?”
冬至回道:“做假賬貪汙了五千兩,大當家讓我把他送去官府。”
春至點點頭,道:“我先上樓了。”
冬至抓著人,與他們錯身而過時,看了一眼陸軒年,就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