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信挑著水一面把一群人引了進門,一面緊張地高聲道:“爺,奶,金家主來了。”
鍾軒瀾見到中年發福,衣著金燦燦的金家主金元寶,他身旁年約二八,生得輕盈窈窕,笑靨如花的金明珠,兩人由五六個人簇擁著從門口走了進來。
金明珠看到鍾軒瀾笑容一滯,笑臉頓時沒了,高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鍾軒瀾道:“金老闆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金明珠想到她去京都城賣一批桑椹酒,初來乍到,與人談生意,見那人打著皇商劉家的旗號,覺得可信,就把酒賣給了那人,沒曾想那人是騙子,拿了她的酒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去找官府和商會幫忙,結果眼前這人罵她傻子活該被騙,也不想想皇商劉家能不能看上她這小小的一單生意。
她被恁得頭都抬不起來,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此人了。
沒想到她們又見面了。
金明珠收回思緒,回神,問道:“鍾大當家為何這麼說?”
鍾軒瀾瞧了一眼陸軒年,勾起嘴角道:“親兄弟連表面情誼都不願做,直接拿弟弟當牛馬的人,一朝得勢,你金家會隕落吧!”
陸軒年身子一怔,抬眼望向鍾軒瀾,她什麼都知道嗎?
趕來的眾人聽了這話,心中一擰,頓時生起不好的預感。
金元寶擰眉,眼露精芒地打量著眼前的眾人,許久才道:“女兒,婚事暫時作罷。”又看向鍾軒瀾行禮作揖道:“多謝鍾大當家提醒。”
金明珠瞪了一眼鍾軒瀾,對金元寶道:“爹,為何要取消?”
金元寶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麼能害你?我要回去把這家人調查一番,再來決定你的婚事。”
金明珠見她父親一臉不容拒絕的神情,不再說什麼。
又瞧見鍾軒瀾牽著陸軒年的手,道:“鍾大當家你眼光也不太好啊!怎麼飢不擇食到看上這個瘦巴巴的小孩子了?”
鍾軒瀾冷漠地道:“總比你眼光強。”
金明珠怒,道:“他們是一家人,你敢保證他們不一樣的冷血嗎?”
鍾軒瀾冷冽地道:“我能給他一切,也能讓他一無所有。”
眾人被鍾軒瀾鎮住了,這是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的威懾力,讓他們心驚膽戰,雙腳發軟。
片刻,鍾軒瀾收斂了氣勢,牽著呆愣愣的陸軒年從金元寶父女之間穿過走了……
鍾軒瀾吩咐春至和車伕在距離馬車不遠處守著,牽著陸軒年坐上了馬車。
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摸了摸他的腦袋,頭髮粗糙,得好好養養,軟軟的才舒服。
清冷地道:“我又不是壞人,只不過和你做一筆交易罷了!”
陸軒年疑惑地道:“交易?”
鍾軒瀾點點頭,道:“一場互惠互利的交易。把你自己賣給我三年,我讓你家人衣食無憂。”
陸軒年心中一震,放在膝蓋的手,緊緊地抓住衣服,顫抖地道:“你要我做什麼?”
鍾軒瀾挑挑眉,道:“表面是夫妻,實則是,”捏住陸軒年的下巴,與之相視,道:“床伴。”
陸軒年呼吸一滯,她把他當成了小倌嗎?隨便玩弄之人嗎?
心中驟疼,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鍾軒瀾輕蹙眉,不耐地道:“要是不願意,你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