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俱羅出身在一個沒落的鮮卑士族,原是一名終晉軍裡的重騎兵,因武藝超群,作戰勇敢,當年就被曹其昌慧眼識中。
然後是一路提攜,現為三品武職,鎮守關隘要塞的大將軍。
宇俱羅一直視曹其昌為自己的仕途恩人,對他唯命是聽,十分恭敬。
這一千甲士,都是守關精英,曾跟隨宇俱羅出征過數次,帶著彪悍之氣。
曹硯春的車隊,從清晨開始,行進了一個整天,才走了五十餘里山路,主要是彎曲山路溼滑難走,馬車人行得慢。
由於這一條是京城通往桃林縣城的主要驛道,沿途有烽火臺、驛站、駐軍點,所以較為安全,一路上沒有發生異常現象。
安營紮寨,第二天再行。
翌日晌午,經過一個上午的跋涉,整個隊伍進行了一個時辰的休整和飲食進水,然後繼續趕路。
再走下去,那沿途是崤山山嶺、高崖、叢林越來越多,地形變得複雜。
谷底有蜿蜒道路相通,崎嶇狹窄,空谷幽深,關道兩側,絕壁陡起,峰巖林立,地勢險峻,地貌森然。
為了行軍安全,曹硯春要求十一弟曹治武,副將楊介石,完全按照行軍規矩,派出斥候騎士,往前方進行偵察。
副將楊介石把斥候騎士,每兩人一組,分成五組,彼此相隔兩裡的距離,考察一些險峻的地形,有否塌方,有否可能伏擊的地方,都搜尋一番,免得麻煩。
曹硯春當過雁門關主將,驃騎大將軍,禁軍北大營大統領,他的治軍能力和行軍組織在終晉軍,當然是一流水平。
所以,他的行軍隊伍雖然是軍民混雜,但號令、隊形等,還是有板有眼。
楊介石他們已經都很熟悉了。
平日裡,曹硯春將長子曹則偉帶在身邊,讓他虛心求教,反覆琢磨每個口令,行軍條例等,希望他從實踐中學到不少東西,快速成熟起來。
有時候聽到長子對士兵的一些喝令,曹硯春都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他對自己長子的悟性和才幹,蠻欣賞,認為只要多加歷練,不光行走江湖的本領,主要是領兵打仗的才能,將來也要成為一名大將軍。
安國公爵世襲之位,只有世子才能繼承。
有了這些,曹硯春對這次遷移出行途中的安全,還是比較放心的。
幾個毛賊有什麼好怕的。
這一路,的確也是風平浪靜,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接近傍晚時,經過兩日跋涉,他們已經離開函谷關約八十里路了,準備再走一個時辰,便安營紮寨全體歇息,明日再走。
“這裡離洛陽府也就二百里路程,按咱們現在的行軍速度,再有四五日,便可到達。”
曹硯春對長子說道。
“父親大人說的是,這幾天還好,沒下大雨,咱們乘天沒黑下來,多走些吧。”曹則偉說道。
父子倆你一句我一言地正說著,一名斥候伍長前來稟報。
說是前面有一個當地豫軍駐守的關卡,他們的馬隊給攔了下來。
“這是安國公世子,新任洛陽府鎮守將軍曹硯春大人的車駕,我等奉皇帝陛下的詔令,從京都移入洛陽赴任,爾等還不快快讓開道,讓我們過去!”
副將楊介石前往交涉,他出示通關文牒之後,盛氣凌人地開始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