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硯春的隊伍,二十幾輛馬車、牛車,加上府兵衛隊,也有百餘人。
曹碩春是武將,他騎的是西域產的高大駿馬,主要是家眷子女們需要馬車,還有不少行囊物品需要載運。
不少奴僕粗漢不可能乘坐馬車,只能步行。
山道上馬車加步行,隊伍行進速度肯定慢。
與曹碩春一同赴任的,有他同父異母的十一弟曹治武,副將楊介石,以及他的十七歲長子,貼身侍衛曹則偉。
隨曹碩春前往洛陽的,還有五十餘名曹府忠實的府兵甲士。
曹府府兵的裝備不錯,手持長槍,腰懸橫刀,背上有弓箭,個個生龍活虎,氣勢凌人。
唯一欠缺的就是光明鎧甲,只有曹碩春,曹則偉和副將等幾個可以佩戴。
不是曹府沒錢裝備,而是朝廷不允許私人擁有光明鎧甲。
像曹府如此顯赫的國公府,額定鎧甲十五,武裝甲士三百。
超出這個數,就有忤逆謀反之嫌。
十七歲的曹則偉,第一次隨父離開京城,換了一身都尉官銜的甲冑,銀光閃爍。
他手提一把馬槊,斜指在地,催馬前行,時刻在家母楊氏的四驅豪華廂車邊上,保持高度警惕。
從長安至洛陽的驛道上,有一條長達百餘里的峽谷,稱之為‘崤函古道’。
崤函古道的東頭是函谷關,而西頭就是潼關。
函谷關是中原大地的雄關要塞,它是東去洛陽,西達長
安的咽喉,素有“天開函谷壯關中,萬谷驚塵向北空。”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說。
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車隊剛進入潼關時,崤函道要塞鎮守大將軍,虎賁郎將宇俱羅,他率副將親自出關,迎接曹府少族長。
崤函道守將,那是轄潼關、函谷關二大關隘的鎮守主將,重任在肩。
當晚,宇俱羅在函谷關的太初宮,熱情接待了曹硯春一行,好酒好肉招待,並安排他們在關內宿營。
宇俱羅是曹其昌學生,也是聽命於曹府的一位握有兵權的主將。
翌日清晨,曹硯春一行又得踏上征途,宇俱羅親自到函谷關的東門關樓來送別。
“少主,末將已派一千甲士,護送你們走出這兩百餘里山路,這段路有數個險關隘口。”
“哎呀,還有三百里,就到達洛陽府了,這一路上都有官兵關卡,山匪馬賊見到官軍,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搶劫?”
“哦少主,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你的侍衛太少,而且沒有護甲,還是多提防為上。”宇俱羅沉聲道。
“那好,曹某領情了,先謝過俱羅大將軍。”曹硯春抱了抱拳謝道。
“少主一路走好!”
宇俱羅也是雙手抱拳回了禮,目送車隊離開。
離著曹硯春車隊前後約數里,一千甲士,排開蛇形陣列。
他們自函谷關出發,一路向東,旗幡招展,甲冑鮮明,十分威武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