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聞言咧嘴笑道:
“若真是如此,本小爺倒想見識一下咱們終晉帝國的這位皇儲,到底有幾斤幾兩...”
正說得意時,只聽得房門“嘭…”的一聲巨響。
緊閉關死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碗口粗的門栓瞬間斷成兩截。
這個內勁大得沒誰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動靜,嚇了裡頭的人都呆若木雞,毫無反應。
與此同時,只見門外呼啦啦衝進一大批黑衣人來。
他們一個個手持環首刀,兇狠地盯著室內五人。
三個護衛剛準備去床頭拿刀,被那個中年師爺擋下,他畢竟見過世面,第一個站起來怒喝道:
“是誰,竟敢如此放肆?”
這…這像是暗衛…
張苞眼尖,他手指著來者,驚愕的嘴巴張得老大,可嗓門卻像被卡住似的,硬是沒吐露出一個字來。
說得遲那時快,只見門口的暗衛忽地分開,身著鷹揚將軍官袍的紀毅,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見到紀毅進來,張苞下意識地又一個怔愣,滿懷疑惑地看向對方,乾笑著拱手道:
“原來是紀大將軍,迎接我等進東宮詹事府說曹,用得著這種陣仗嗎?”
這話顯然是自欺欺人,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種架勢不可能是來迎接人的。
抓人還差不多。
不過張苞之所以要這樣說,無非是在提醒對方,我們都是你帶入京師的客人,是有使命的,別特麼的昏了頭,到時沒法收場。
果然是來者不善,只見紀毅陰沉著臉譏諷道:
“歡迎你們…去東宮詹事府?”
“嘿嘿,東宮詹事府你們就別去了,倒是地府那邊可以先去看看。”
話音剛落,紀毅果斷地一擺手。
手下黑衣人嗆啷嗆啷地抽出環首刀,撲向室內的那幾個人。
暗衛捉手可都是擒拿格鬥高手,冷酷無情,殺人綁架這些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這幾個西域來的護衛,正不夠他們看的。
“卟嗤…”
“啊。”
“???”
只聽見豪華客房裡的一陣慘叫,血腥氣頓時瀰漫,沒有幾下子,地上便躺下四具屍體。
剛才還神氣怡然,高談闊論睥睨天下的張苞,此時嚇得癱坐在地上,臉如屍白,渾身抖簌。
同伴身上飆出的鮮血,濺得他滿臉都是,還浸潤了他的雙腿。
他已經沒有絲毫感覺,整個人跟傻子似的,兩眼緊緊盯著紀毅,表情呆痴。
他不明白紀毅為什麼要翻臉,而且要置他們於死地?
紀毅踩著血泊,笑盈盈走上前來蹲在張苞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臉,冷哼道:
“知道為什麼你能活著麼?”
“因為你是張衝的嫡子,留你一條命,算是給張衝這個侯爵,留有顏面,以警告敦煌各世家豪門,要遵紀守法,不要抱著山高皇帝遠的愚蠢想法,以為可以胡作非為。”
“回去告訴你的父親張衝侯爺,太子殿下說了,有正經事想要覲見,就讓他自己過來,到皇城朱雀門外遞交拜帖,老老實實地排隊走流程,至於見不見,要看殿下心情。”
“要是想端著架子,指望太子殿下那萬金之軀,屈尊來主動接見你們,那就一個字,死!”
話一說完,紀毅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殺氣騰騰的猙獰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