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多年來崎州損失了多少英年才俊,紙面上的合約尚且做不得數,這種虛頭巴腦的竟好意思拿來唬人!不管那是什麼,不給!”李九重根本就沒打算商量,直接將結論拍死在了桌面上。
華玉珂有些意外的看了李九重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雲摱的訊息一出,各個宗門手段百出,紛紛遮蔽了各自所在位置的聲音,對於臺上的戰鬥那些宗門在議論什麼無人知曉。
此時擂臺下的陳劍匆聽到那元虎的聲音奇道:“什麼東西,竟是讓那些人如此著緊?歐陽桓又不在,怎麼可能聽得到元虎說話?”
程三笑解釋道:“賽前萬擂廣場的擂臺都會佈置陣法,擂臺和擂臺周圍的聲音在上面那一排貴賓廳大多能聽到,很多大宗門在那裡都有包間的。歐陽桓肯定在裡面的。”
“那我們說話他們豈不是聽得很清楚?”白嬌有些不爽的道。
“理論上可以聽到,不過那陣法的核心在擂臺上,人多的時候觀眾席的聲音很難分辨。沒事的,你就把歐陽老爺子罵一頓,他也只能忍了。”程三笑倒是無所謂的笑道。
“哦,那就好!”白嬌和陳劍匆對視一眼,只是為何儲物腰帶那種極其珍貴的物件兒怎麼會在李若無那樣層次的人手裡。
陳劍匆的視力很好,看到擂臺上無規律的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銀白色的小盒子,很小,比自己曾經得到的那兩個小太多太多。在如此碩大的擂臺、激烈的對戰中很難再分心去關注這種小東西。
那是縮小版的繚銀盒子?陳劍匆好奇心起,一時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竟是直接跳上擂臺,在元虎殺人一般的目光中撿起了一個只有黃豆粒大小的‘盒子’。
離得很遠的元虎回頭大怒道:“小子,你找死?”
陳劍匆飛快的拿了幾個顆粒,然後有些歉意的道:“不找死,我馬上下去,您忙!您繼續忙!”
元虎冷笑道:“既然上來了,就一起留下吧!”氣勢鋪天蓋地的朝四周席捲,將朱經詞和陳劍匆雙雙覆蓋了起來。
朱經詞感受到那股氣勢撲來,慌忙間凝神準備對抗氣機鎖定,可那氣勢過去也就過去了,根本沒有任何異樣,她的俏臉稍微堆了堆,扮了個想不明白的苦臉,嘆道:這又是什麼名堂?
“他們這算犯規嗎?”白嬌有些奇怪的問道。
莫青霞莫名其妙的回答:“算吧?可大賽的規則漏洞頗多,沒有提兩個打一個算怎樣。”
“這是犯規的吧?七情宗不要臉!不要臉!”蕭元霸皺了皺眉頭道。
灰衣老者對蕭元霸說道:“那個是一劍敗張勇的那個!不是七情宗的人。”
“我操!張勇那個混蛋還好意思回來?被人一劍秒殺了!”蕭元霸怒道。
“那比賽我看了,張勇已經佔盡便宜,輸的雖然冤,倒也在情理之中。”灰衣老者說道。
蕭元霸呲呲牙,沉默半晌,“讓剩下的人見到這個背鈍劍的狠揍!太特麼欺負人了,都不讓人動動手指頭的?”
各個擂臺的賽場都已經塵埃落定,由於突然受到襲擊,有七情宗的兩名弟子與對方同歸於盡。
歐陽桓的面色再次沉重起來,這是數十年來,七情宗的直系弟子第一次在新星賽中出現傷亡。
即使一直雲淡風輕的李九重此時也面色變得有些鄭重。雖然經歷生與死的洗禮是強者的必經之路,可如此年輕的天才隕落無論對哪個宗門都是釜底抽薪般的損失。
這半山上的都是眼力過人的,不大可能看不到擂臺上的那些銀白色顆粒,但卻出奇一致的沒有發出任何評判。哪怕丐宗、星盟的都是靜靜的看著擂臺上的兩人,哦,不還有個上去湊了熱鬧的。
陳劍匆神態自若,沒有感受到氣機鎖定並不怎麼奇怪,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於是他盡力將那些顆粒往口袋裡裝,銀白色的東西太小了,竟沒人發現是進了儲物腰帶。
當他再拿起一個,準備跳下擂臺的時候,停住了。
最後一個進手的小盒子是開啟的!陳劍匆心頭一震,感知瞬間開啟!
感知範圍內的那些小盒子有的已經開啟,飄出一坨又一坨的雲霧狀透明的東西。在元虎的氣勢範圍外的,卻是紋絲不動,毫無異樣。
“離開他的氣勢範圍!”陳劍匆朝朱經詞大喊,並沒有在意那些聚集在一起,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雲霧。
朱經詞本就在來回冷冷的看著那個發出中看不中用氣勢的元虎。還有那個中看不知道中不中用的陳劍匆。一個腦抽的自以為是,一個腦殘的多管閒事。
“現在想出去?遲了!”元虎哈哈大笑,狂妄至極。
“此時,已經由不得你們,很快,你們就會感受到那種滿是無力感的恐懼。慢慢的享受吧!哈哈哈!”
陳劍匆眼瞅著那些霧濛濛的能量一部分撲向了自己,更多的部分卻朝朱經詞撲去。他心中大急,這女的怎麼不聽勸?
沒來由,朱經詞看到,陳劍匆那種恨不得打死你個不聽話的姑娘的神態,竟是如百靈般婉轉的笑出來,“我都還沒罵你沒事上臺找抽,你這倒先來氣了。你再不下去,監場的老頭兒會給我判輸的。趕緊滾蛋!煩死了!真動了手,那輸的得多冤枉。”
陳劍匆都看到一些能量籠罩了自己,速度雖然不快,可那無影無質的,根本不太可能躲的過。
可朱經詞這一笑,竟是讓他見鬼一樣退了兩步,徑自栽進了環擂池,一副落湯雞般的跳了出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你.你....”
白嬌這時也發現了陳劍匆手裡的小盒子,接過來仔細觀摩,口中說道:“趕緊到一邊蒸乾衣服,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