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問,好像讓站在上面的鄭司南有些為難,看了眼身後的父親,在得到肯定眼神後,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可能是皇城內有變故,而且訊息恐怕只有太子知道,所以才會棄了邊境守軍趕回來。”
“變故?什麼變故?”
眾人驚訝,雖然身為臣族,但皇城內眼線他們也還是有的。這也算是一種自保手段。
可這次,鄭司南還未開口,那上座的鄭元柄卻是先開口了:“好了,不管皇城內究竟有何變故也不是我們能討論的了,這次會議旨在讓諸位今後認真小心。等幾日事情有了眉目,再來商討,散會。”
一句話,就將眾人到嘴邊的問題都按了回去,紛紛皺眉靜靜離開。看來這鄭元柄在鄭家地位威嚴甚重啊。
待到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後,鄭元柄才緩緩起身開口說道:“南兒,你覺得呢。”
“這.....”
“好了,這裡只有我們父子倆,有什麼猜測可以直接說。”見鄭司南有些猶豫,鄭元柄笑著安撫道。
看著父親明亮的眼睛,鄭司南思索後還是說了出來:“太子如此著急回朝,恐怕事態對於他來講真的相當緊急。”
“能讓太子如此著急的事,我暫時只想得到兩件,第一,這陛下......身體恐恙,但這事情我們竟然不知道,那這身體抱恙可能與太子有關。所以他才能第一時間知道訊息,甚至可以說早已準備好。
而這第二,就要更加複雜一點,可能是陛下在做什麼手腳,使得太子地位不保,這才著急回朝。”
這些猜測的話語當真是條條都是大逆不道。不是弒父,就是廢立太子。怪不得那鄭元柄會打斷鄭司南的話。
但私下的這一次揣摩,倒是說的十分有道理,讓鄭元柄面容喜悅。
自己的這個兒子有時候雖然確實過於順其自然,甘願平庸。但這思維心智卻當真是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
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所雖說的話大逆不道但確實讓他看到了鄭司南的聰明才智。
正想誇讚自己這兒子幾句,堂外卻是響起了腳步聲。
“家主,皇城來人了。”
鄭元柄皺了下眉頭,招手讓僕人將皇城使者領來。
只見鄭家僕人領著在山月宮伺候夏雲磊的那位老奴,將他帶到鄭元柄面前。
那老奴彎腰弓身,低頭行禮,不苟言笑的說了一聲:“鄭家主”
禮儀自然做的十足,挑不出半分毛病。不卑不亢。
鄭元柄也是認出這人,擺手笑道:“原來是田公公,是陛下有何旨意嗎,還是三殿下。”
“呵呵呵,都有都有,陛下遣老奴來告知鄭家主,明日晚時赴宴參加邊君將領的接風宴。”
“還有一事。”說著,這田老奴從懷裡掏出一盒檀木盒子,小心捧在手心,恭敬的送與一旁的鄭司南道:“三殿下說,前日與鄭世子相聊甚歡,聽聞世子喜好玉石,今日遣老奴送來一極品玉佩贈與世子,聊表心意。”
這句話倒是讓鄭司南一愣,自己何時說過喜歡玉石的,他又在搞什麼?
但隨後恍然大悟,連忙接過躬身行禮:“謝過三殿下抬愛。”
這夏雲磊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給他聽,但又不方便。開來這皇城裡果然有了些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