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大學不愧是首都大學,什麼時候開始,靈能使徒都變得如此氾濫了,怎麼隨便走哪都能碰到!”
蘇逸雙手插在口袋,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從容自若的男生,儘管嘴上用近乎玩笑的口吻調侃打趣著,可實際上內心卻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沒有絲毫的懈怠。
因為,明明他便站在自己的面前,奇怪的是感知裡彷彿空無一物,根本覺察不到對方身上流露出來的半點生命氣息與靈力波動,簡直像是一個不存在的死物般詭異。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瞞過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附近都一無所知。
蘇逸當然不會認為自己見鬼了,畢竟每個靈能使徒身懷的能力都各具特色,比如他的靈能傀儡術,又如李宗秀草木皆可為兵的植木操縱法;雖然能力有強弱之分卻無高低之別,如何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能力特點全看正確合理的使用方式。至少在從事特務間諜方面的工作上,蘇逸的能力作用肯定要大於李宗秀。
靈能使徒間的戰鬥非常講究知己知彼,主要是能力間存在相生相剋的關係,假如李宗秀碰到火系靈能使徒,即便對方的靈力遠不如自己強大,火系靈能者都照樣能將他打得狼狽逃竄。由此可見能力剋制在戰鬥中的嚴重程度。
蘇逸的能力在戰鬥方面談不上強大,碰到能力一般的靈能使徒都可以打得有來有往,可是遇到擅長精神與心靈攻擊的靈能使徒,蘇逸保證二話不說轉身便跑,能力完克下,這已經不是打不得過的問題,而是能不能逃出生天的問題。
所以在遭遇陌生的靈能使徒,一旦彼此爆發衝突都是以試探為主,在確定能力間不存在剋制的問題後才會徹底放開手腳一搏。
現在的情況是蘇逸暫不清楚陳安的具體能力,無怪乎他會表現得如此小心謹慎。
“蘇先生,您還沒有回答我的請求呢。”
陳安的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微笑,彬彬有禮地說道。
“你認識我?”
蘇逸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道。
“如果蘇先生在近期關注過我們學校論壇的話,想必您便不會有這個疑問了。”陳安輕描淡寫道。
“原來如此,是我忽視了這個問題。”蘇逸故作恍然地拍了下額頭,轉而笑眯眯地看著陳安說道。“既然這位同學知道我是誰,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不妨自我介紹認識一下??”
“蘇先生,請不要再打岔話題了好嗎?”陳安輕嘆口氣道。“只要您答應放過我的同學,以後我們會再有認識交流的機會。”
“很抱歉啊同學,你的請求我不能答應。”蘇逸微笑搖頭道。“雖然她是你的同學,可我卻是她的長輩,如今家裡吩咐我要把她帶回去,你一個外人不好介入我們的家事吧。”
“蘇先生,據我所知,您的父母祖輩都世代生活在白貴省大瑤山的一個小村子裡,而沈靈芸同學家卻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士,彼此八竿子都打不著一塊,且自從您來北京創業後,也未曾與沈靈芸家有過交集,所以,您又何必說出這種徒增他人笑料的謊言呢?”陳安看似一臉認真地說著,眼睛不自覺瞥了眼倒在血泊裡的侯雯君。“再者,又有哪個長輩會對自家親戚的孩子痛下如此毒手。”
“嘖嘖,看來這位同學對我不是一般的瞭解啊!”蘇逸的眼神漸漸開始變冷。“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我勸你一句,不要給自己招災惹禍,免得引火上身!”
“老師經常教育我們,見義勇為是一種我國民族傳統的美德之一,所以我不認為幫助沈靈芸同學這件事情是錯誤的。”陳安義正辭嚴道。
“嘶……”蘇逸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要在我面前繼續裝傻充愣!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討厭暴力,為何有話不能好好說呢?”陳安無奈道。
“是嗎,而我正好相反,能動手解決的事便儘量不動嘴!”
話音剛落,守候在他旁邊的傀儡周夢琪腳下一動,轉眼間便手持刺靈匕猛地殺到陳安面前,他可不想再和對方拖延時間下去,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
面對周夢琪突刺向胸前的匕首,陳安一個側身便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上衣都因為匕首裹挾的鋒銳之氣劃開了一道口子。
未等他及時作出反應,泛著寒光的雪亮匕首反手便撩向自己的喉嚨,倉促後仰,熟料對方的肘部已經順勢向前重重砸向他的胸口,霎時間將他給猛地擊飛出七八步外。
“真是好危險啊!”
陳安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感受著手臂傳來的劇烈疼痛,隨即甩動雙手進行簡單的活血化瘀。
傀儡周夢琪在蘇逸的操縱下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轉瞬之際便再次殺到陳安近前,洶如潮水的凌厲攻勢下,頃刻間便壓制得陳安近乎喘不過氣來,身上都開始出現一道道匕首造成的血痕。
“哈哈!原來你小子不過是豬鼻子插大蔥,到頭來盡給我裝象了是吧?!”蘇逸見到陳安狼狽不堪的模樣後不由氣急而笑,完全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就你這點能耐還想英雄救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完,傀儡周夢琪的攻擊速度突然加快,陳安沒有正面對敵,轉身便竄入走廊盡頭的教室內,他四處拿起教室的桌椅一個個朝著追上來的周夢琪砸去,儘可能滯緩住她的追殺腳步。
然而飛來的桌椅都讓周夢琪挨個輕鬆擊落,眼看她即將逼近身前,陳安的表情卻異常平靜,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