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放權吧!陛下是個有野心的皇帝,她不願意認輸,他想要蕩平夷組,揚我大徽神威,可是這一打仗才發現,國庫居然沒有錢!”怡妃滿臉憂愁。
想想也是,新皇登基這才多少年,而且皇城用度也是嚴格控制的,並無大項支出,如何打個夷族都拿不出銀子,皇帝內心的挫敗自然是難以言喻的。
此時,皇帝不得不考慮的是,將變法派全部誅殺,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同樣的,對於舊貴族如此依賴如此恩寵,到底是不是錯的!
秦冕手指一顫,將茶杯摔落尤不自知。
“這皇城守衛,依舊在我舊貴族勢力手中,這皇城外的十萬護衛俊也在我貴族勢力手中,還有東南西北邊疆,東方,西方的邊軍也在我貴族勢力手中!我尊他,他就是皇帝,窩不尊他,他什麼也不是!”秦冕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如今的徽國,已經不是皇帝一個人說的算了,他舊貴族勢力,才是真正的掌控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秦冕甚至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宮!
只是,皇帝如今只是略微表露了心跡,究竟是怎麼想的,還不清楚,若非萬不得已,秦冕還是不願意與皇帝撕破臉皮。
隨後,一頂轎子自皇宮出來,而後快速的向著首輔府衝去,當晚,十幾頂轎子,皆向著首輔福流去。
第二日一早,隨著太監的長鞭揮舞醜想地面,發出了早朝開始的訊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萬歲!”
“今日早朝,諸位愛卿可有事說宇朕聽嗎?”新皇端坐,掃視這下方眾臣。
“陛下,沉有事請奏!”秦冕立身而起,隨後大步走到朝堂正中。
皇帝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快速舒展開來。
“首輔請說!”
秦冕整了整身子,而後昂首挺胸看向了新皇。
“陛下,前方戰事吃緊,這吳承澤依舊不知所蹤,如今更是連派出的使者都不知道他那大軍所在!臣以為,吳承澤定然是畏斬不前,甚至可能已經投敵!臣以為,次賊不殺不足以瓶民憤!”
皇帝心中一頓,這件事情,昨日朝堂之上,他已經嚴詞拒絕,今日居然再次提及,這秦面究竟要幹些什麼!
“愛卿,此事,昨日早朝朕已經言明,今日為何還要在奏?”
秦冕再上前一步,冷聲說道:“這吳承澤依舊叛變,還請陛下誅了他的九族!”
“秦相!殺人只事,還需從長計議!眾卿如何看?”皇帝也是怒了,這秦冕今日居然敢如此說話,這與逼宮有何異?
“我等附議!吳承澤確實該死,還有她那一家老小,全部斬殺了才是!”有人附和。
“秦相所言極是,老臣以為,那吳承澤走時剛剛降下子嗣,老臣以為,對待著孽障,也因一布袋包裹,投擲而死!”又一名老貴族站了出來,他是先帝時期的親王老子,如今已經有了六十歲了,可是這狠毒程度,可是絲毫不弱。
“你們,都是這個意思?”皇帝瞬間變化了臉色,他清楚的知道,此事,恐怕已經預謀好了,此時發難,便是他不準,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有可能激起宮變。
“臣等皆認為,吳承澤一眾,應當誅殺!不僅如此,還應當發出通告,吳承澤投敵賣國,全國重金通緝!”
皇帝沉默了,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好狠毒的心腸,便是那萬惡之人,也想不出如此狠毒的招式。
“傳旨!徵邊大將軍吳承澤,投敵叛國,著夷滅全族!”皇帝淡淡說道。
“陛下!是九族!”秦冕沉聲喝道。
“夷滅九族!”皇帝看著秦冕,面上微微帶笑。
“陛下聖明!”秦冕直接跪倒在地,眾臣一見,跟在後面,同樣跪倒了下去。
“既然無事,便退朝吧!近日朕有些乏累,這朝堂之事,還請首輔多多擔待一番才是!”說著,皇帝便走了下去。
皇宮深處,御書房內,皇帝站在書桌前,手中提著筆,另一隻手正在研磨。
“陛下,秦冕此舉,看似參奏,實則逼宮!”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口。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