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中午就已經結束,此時夜深人靜,吳承澤統領的大軍,也在都城外圍二十里處,安營寨扎。
“將軍,為何,下令停軍?前方戰事刻不容緩,這月朗星稀,光線尚且充足,應當繼續行軍才是!”一名將軍衝進大將軍營帳,滿臉怒氣。
邊關危急,今日援軍不向著奔赴戰場,解那邊關之圍,如今安營再此,其心否測!
“本將問你,邊關如今時何情況!”吳承澤放下兵書,冷冷的看著來將。
“夷族八十萬鐵騎,我方守城將士已經不足十萬,如今可能更少!”來將沉聲答道。
“八十萬精兵對十萬老弱,本將所率不過五萬,若是去了邊城,又能支撐多久?”吳承澤冷聲問道。
來將一陣沉默,他心裡也是十分清楚,莫說這五萬,就是再添十萬,前往邊塞,也是杯水車薪,後勤不利,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這...或可再擋五日!”來將硬著頭皮說道。
“好!好一個五日!五日之後呢!城破,我五萬英魂將會埋葬廢墟,而夷族大軍,將會策馬南下,一舉掃蕩四方!我等便是戰死,也難免揹負罵名!”吳承澤拍案而起,怒目而視。
“將軍!若是不去,我等同樣是救援不利之罪,這五萬將士,同樣也是一個死字啊!”來將低著頭,他是自邊塞前來,自然是知道邊塞的情況,現在的邊塞,已經不是增兵能夠解決問題的了,最為關鍵的是,如今的徽國已經不可能再吃撐一場如此大戰了。
國庫已經空了,沒有資格,也沒有辦法去打這一仗了,最終的結果幾乎已經確定下來,便是城破,徽國割地求和罷了。
“不要再說!此番想要救援邊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他八十萬大軍,總歸是要吃喝的!我這五萬大軍戰鬥力不行,可這機動力絕對不是那八十萬大軍可以比擬的!”吳承澤冷笑一聲。
“將軍,你是說?”
“不錯!今日之事,誰若是敢說出半個字,軍法從事!”
“遵令!”
第二日天微微亮,大軍再度開動,只是這一次雖然漫天煙塵,可是很快,吳承澤變帶領著大軍鑽入了深山老林之內,再也沒有了蹤跡。
大內皇宮,早朝正進行著。
“陛下,臣燈有事請奏!”秦冕站起身子,一步走出。
“首輔請講!”新皇連忙說道。
“那吳承澤,目無聖上,居然妄自更改行軍路線,如今更是進入了深山老林,蹤跡全無,大有畏陣脫逃之嫌!”秦冕冷聲說道。
“此事,朕已經知曉,並且已經下令將那吳府圈禁了起來。”新皇慢悠悠的說道。
秦冕臉色一沉,繼續說道:“陛下,這吳承澤手握五萬大軍,而且不知所蹤,這對我徽國十分不利,還請陛下快快召回,而後將那吳承澤火速拿下!如此方能解這心頭大患!”
“首輔,言過其實了,這吳承澤,一介文人,造反?他還沒有那個膽子!此時他的妻兒都在朕的手上!他不會叛國的!”皇帝淡淡說道。
“陛下!!”秦冕面色陰沉的更加厲害了,這個小皇帝,這是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意思,這一點令秦面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首輔,朕且問你,除了吳承澤,還有水可以領兵去戰?或者誰願意領兵去戰?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五萬對八十萬,吳承澤,怕是回不來了!”皇帝嘆了一口氣,先帝餘威尚且未曾退去,如今邊境已經戰影綽綽,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將變法派全部剪除,或許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只不過,皇命永遠不會出錯,即便真的錯了,那也是對的!當初變法派執掌朝堂,這天下好歹是強盛富強,如今這舊貴族勢力執政,朝野上下,一片烏煙瘴氣,這一次,邊關夷族,不過是一個小小遊牧民族,如今欺負到頭上了,國庫裡面居然拿不出銀子賴打仗,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臣等有罪!”聽到新皇這麼一句話,眾臣全部跪倒在地,一個個的如喪考妣,那邊關局勢,在場哪個不是心知肚明,去了就是一個死字,誰願意沒事找事,前去送死啊!
“你們有罪?你們何罪之有啊?都是朕的罪!朕辜負了先帝!”新皇嘆息一聲,隨即揮了揮衣袖,而後直接轉身離去。
皇帝退朝,眾臣這才緩緩站起身子,其中為首的幾名貴族勢力有合攏了起來。
“秦大人,陛下似乎對我們有所不滿啊!”
“陛下心思,豈是你我可以猜測!此事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