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怒色,說道:“這位師兄好生無禮,我儒家與醫家素來和睦,張良自認不曾有絲毫失禮之處,不知師兄為何惡語相向?”
黃猛忙著回去照顧朱英,哪裡有心思與張良糾纏,又擔心張良在此吵鬧,擾了朱英,於是對張良說道:“你且跟我來。”
黃猛說完,徑直往茅屋外的走去,張良想了想,邁步緊隨黃猛身後。
“錚”
在距離茅屋百米外,黃猛停下了腳步,拔劍在手,對張良說道:“我家先生不見外客,我不管你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勸你速速離去。”
張良說道:“我久聞朱先生大名,知道他與秦國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此來,正是為了消滅暴秦,光復舊國,難道這種事情朱先生仍舊不肯賞面見我一面?”
黃猛晃了晃手中的長劍,說道:“我再說一次,不要再糾纏,速速離去。”
黃猛的態度讓張良有些惱怒,不由將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沉聲道:“以閣下的意思,莫不是隻有打敗閣下才能見到朱先生了?”
“打敗我?非是我看不起你們儒家,論讀書寫文,你們的確有些能耐,但要說到劍術,哼。”
黃猛冷笑著說道,似乎對於張良的話很是不屑,一個儒家弟子還想打敗自己,真是天真。
“那就討教了。”
張良拔出腰間佩劍,對黃猛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就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黃猛也不廢話,揮動手中長劍劈向張良,張良錯步上前,手中長劍一蕩,將黃猛的長劍給擋了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之間已經是過了上百招,竟沒有分出勝負,當然,這也跟兩人並沒有以死相搏有關係,畢竟兩人雖然各屬一派,但彼此之間並沒有生死大仇,所以交手時很多殺招都不便使用。
兩道身影分開,黃猛看著自己胸口被劃破的衣服,眼神中流露出驚疑之色,剛剛在兩人身形交匯的時候,張良橫劍擋下黃猛的攻擊,並順勢用劍脊在黃猛的胸前拍了一拍,黃猛知道,剛剛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可能已經倒在地上了。
張良倒背長劍,正色道:“如何?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朱先生了吧?”
黃猛技不如人,但也不願意讓張良去打擾朱英,只好說道:“你見我家先生究竟所謂何事?”
張良說道:“秦始皇將秦軍精銳派往百越和河套,如今秦國空虛,正是我六國貴胄復國的大好機會,我來此,便是想邀請朱先生出山,以朱先生的名望,只要他振臂一呼,想來殘餘的楚國貴族們一定蜂擁而至……”
黃猛一聽復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異彩,自幼生長在楚地的黃猛對楚國還是很有感情的。
張良見黃猛意動,不由露出了得意之色,說道:“我得到一個訊息,秦始皇將於三個月後東巡,沿著馳道一路東進,只要我們能夠抓住這次機會,伏下一支兵馬,刺殺嬴政,只要嬴政一死,天下勢必分崩離析,到時候,便是我們的復國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