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將大秦精銳分別派去驅逐匈奴和討伐百越,國內兵力空虛,一些六國遺老見有機可乘,紛紛聯絡舊部,意圖復辟。
一個年輕的男子來到望月嶺下,此人面色俊郎,猶如冠玉,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極為自信。
“想不到傳說中醫家最厲害的長老竟然隱居在這個地方。”
男子低聲喃喃道,說完之後,男子開始朝山上走去。
朱英病了,儘管朱英醫術高明,但正所謂醫者不自醫,對於自己的病,朱英毫無辦法,不過數日,朱英便像是變了一個人,整日癱倒在床,連起身都沒有辦法做到。
朱英一病,李青和黃猛頓時慌了神,李青雖然已經開始跟隨朱英學習醫術,但畢竟只是初步涉獵,面對朱英這種突然發作的惡疾,李青根本找不到任何辦法。
李青以胳膊扶著朱英,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緩緩喂入朱英的口中。
朱英喝完了藥,嘆了一口氣,聲音虛弱的說道:“老夫一生,所授弟子不下千人,得我真傳者數十,可都亡於秦人之手,雖然如此,但老夫並不記恨秦國,各為其主,我的弟子是楚人,他們抗秦,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土,而秦人滅楚,這是屬於秦國的大業,這一切,都是宿命。”
說到這裡,朱英眼中流露出一絲緬懷,長嘆道:“只可惜,沒能早點遇到你,老夫實在是愧對你這一聲師父啊。”
李青搖了搖頭,眼眶中有熱淚流動,說道:“師父,你已經教的很好了,是徒兒魯鈍,沒能學得師父的本領。”
此時黃猛從屋外端著一木盆走了進來,這木盆中裝著的,是清水,李青需要給朱英擦拭身體。
黃猛看著虛弱的朱英,兇悍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朱英對於黃猛來說,即是嚴師,也相當於半個父親,看著朱英的樣子,黃猛的心中,彷彿又回到了春申君府被屠殺的那一夜。
相比於李青和黃猛的難過,朱英顯得要淡然許多,畢竟早已是古稀之年,朱英對於自己的死亡早有預料,能夠在臨死前收下一個弟子,然後在自己的弟子身邊安然去世,對朱英來說,已經足夠了。
任由李青給自己擦拭身體,梳理頭髮,朱英很享受徒弟的照顧,蒼老的面孔上帶著安詳的笑容。
“儒家張良,求見醫家長老朱前輩。”
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朱英眉頭皺了起來。
李青見狀,對黃猛說道:“大哥,你去將外面的人趕走吧,我不想有人打擾我們和師父。”
黃猛點了點頭,放下木盆,探手抓起自己的長劍,轉身便朝著屋外走去。
黃猛來到門外,正好看到一個白衫男子在門外抱拳而立。
黃猛皺了皺眉頭,低聲喝道:“你是何人?速速離去。”
男子臉色微變,正色道:“小生儒家後輩張良,請見醫家長老朱前輩。”
黃猛哼了一聲,說道:“我家先生不見外客,客人請自己離去吧,不然別怪我待客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