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其實越千瀧早注意到池邊失蹤的衣物,想來阮非顏是給她跟蘇玦設好了套,就等著看他們出醜呢。她無奈的搖搖頭,“我衣服早被小師姐拿走了,難道你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了什麼衣物?”
“你穿我的。”
“我穿了你的你又穿什麼?難不成穿著這件溼噠噠的褻衣招搖?”
蘇玦上了池子,揹著身子拋給那人一件外套,說:“我還有一件中衣。”
“那就謝了。”
“我先走,你再離開。”
“放心,我知道師兄的名節重要。”
蘇玦沉默了一會兒,只說:“我看重的是你的名節。”
遙遙的看那人走遠了越千瀧才扯起那件衣裳披在肩頭,這上面有還小玦的味道,有點像中皇山上的艾蕭。
“我就說怎麼看不到蘇玦的影子,原來你把他藏水裡了。”
一聽是阮非顏,她也把衣服緊了緊,“小師姐花了那麼多心思,難道是為了看這麼一齣戲碼?”
“我在想什麼和你無關。”
“本來是和我無關,但師姐如果要這麼遷怒於人,我跟小玦可受不住。”
阮非顏一急,不服氣道:“誰遷怒於人了?”
“難道師姐不是在氣我跟小玦搶走了齊衍?”
“你怎麼可以直呼師父的名字,這是大不敬!”
“為什麼?”越千瀧披衣走到了她身邊,“因為我從沒把他當過師父,我留在這裡只是為了陪小玦療傷,只是為了等月靈草長成,你們太華山的武藝術法我半分興趣也沒有,更不用說是齊衍了。”
“你,真是這麼想的?”
“你只管放心,等今年年末月靈草一成我跟小玦就下山,絕不搶你的師父,如果我說假話,立馬叫我不得好死,怎樣?”
見這人賭咒發誓的阮非顏才軟下性子,坐在了她身邊。
“怎麼,你還不信?”
“我信我信!”小姑娘嘟嘟嘴,紅了臉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喜歡蘇師弟。”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除了蘇玦自己,我跟梓兮都看出來了。”
“你年紀不大,懂得倒是不少。可既然你知道,平日為什麼還要想著法子為難我們?”
“因為……因為師父從來不對人這樣,你跟蘇玦太特別了。”
“齊衍對我們都是冷冷冰冰,這麼久了難得有個好臉色,你居然還說他平日從不對人這樣?那他平日都是怎麼對人的?”
阮非顏用手撐著下巴,眼睛一下變得水靈靈的說:“在這太華山除了掌門和兩位師伯,還沒幾個弟子跟師父說過話呢。師父以前在門中就鮮少露臉,不是在劍冢就是在執滅堂,那些日子裡師父就肯見我一個人,就肯跟我說話。”
“那後來呢?”
“後來師父突然下了山,從此三十多年都在山下,只偶爾在我生辰時才會回來。”
三十多年?越千瀧愣了一下,這麼說阮非顏已經在山上等了齊衍三十多年,可為什麼這人還一副年少的樣子,看著還不到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