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家人都安然無恙,肖戈與李倩頓時喜上眉梢,二人有說有笑結伴玩耍,對各種嘲諷置若罔聞。
今日李倩寒疝又發作了,雖說症狀輕微,但也急出了肖戈一身汗,好在肖戈隨身帶有常備的草烏姜根,李倩嚼了幾口便不在發顫。
此後他倆結伴去飛雲宗後山,一是其他人都在修煉,他倆無事,呆在宗內太無聊,二是他們想起了紫陽陵,準備在後山採些治療寒疝的草藥。
此時正值盛夏,後山被蔥蘢蒼翠包裹,枝頭隨風擺動,像極了一片綠色海洋。
然此山雖鬱蔥蒼茫,草藥卻沒有紫陽陵百分之一,二人費了好半天勁,找到了四五種草藥,但都不能治療李倩的病。
肖戈準備往林深處走,仰頭一看,前面有一座破舊不堪的祠堂。
這難道是飛雲宗祭祀的地方?可既是祭祀之地,為何變得千瘡百孔?而面對殘石碎瓦的祠堂,飛雲宗也不修繕?而且也不使人來打掃,致使祠堂周圍雜草叢生,荒蕪盡顯。
肖戈還在納悶,就聽李倩道:“大哥,你發什麼愣?”
肖戈回過神來,指著前面的祠堂道:“倩兒你看,這座祠堂好生奇怪。”
李倩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然後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肖戈,感覺不像是騙她,便問道:“大哥,哪有什麼祠堂?我怎麼看不見?”
肖戈伸直胳膊遙遙一指,道:“你看,那不是嘛!”
李倩順著肖戈指的方向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她不由有點發冷,輕顫道:“大哥,我們是不是碰上鬼了?”
肖戈笑道:“別自己嚇自己,大白天哪有鬼。我帶你去看看,這祠堂到底有什麼古怪。”
二人正準備前往,就聽張文輝急促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麼跑到後山來了?快跟我回去!”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二人就往回走,邊走邊說:“記住,以後不得涉足後山半步。”
肖戈問道:“幹爺爺,這是為何?”
張文輝現在特怕肖戈發問,他用嚇唬的語氣說:“因為後山有鬼!”
“真的有鬼啊?”
李倩說完緊緊抓住肖戈的胳膊,似乎嚇得不輕,肖戈也是一驚,快步跟上張文輝。
“肯定有鬼!而且是大鬼,鬼王一類的大鬼!你倆有所不知,後山本有宗門祭祀的祠堂,數十年前居然不見蹤影,好像從後山蒸發了一般。而祠堂所在地也有古怪,似乎有一股異能,人無法前進,強行前往便會被反彈。因此,許多人都有忌諱,不敢進後山半步。”
真有祠堂?
聞言李倩朝肖戈眨眼,肖戈點點頭,然後李倩也點點頭。
二人在生活中行成了默契,也形成了什麼委屈都埋在自己心裡的習慣,除了他二人,誰都不給說。
在山莊被欺負了不告狀,在飛雲宗受侮辱也是如此,現在這麼詭異的事情出現,他們肯定得守口如瓶,不然肖戈不就成為怪物了嗎。
祠堂出現了,為什麼只有我能看到?
肖戈疑惑不解,更多的是心驚膽戰,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看到祠堂的時候,腦海中的那隻蝴蝶翩翩起舞,栩栩如生。
一連幾天肖戈不敢外出,躲在屋裡遺忘那座祠堂,試圖阻止腦海中那隻蝴蝶再度出現。
然事與願違,越想忘卻偏難忘卻,這種情形反而更加折磨肖戈,幾天間他就變的心境低落,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李倩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她怕再這樣下去肖戈受不了,會產生悲觀絕望的情緒,便說服肖戈出來散散步,放鬆放鬆,舒緩壓力。
二人邊走邊聊,突然嘲弄聲響起:“兩個廢柴還挺恩愛啊!你倆嘀咕的什麼甜言蜜語?能不能大聲說出來,本少也聽聽!”
肖戈和李倩已經習慣了嘲諷,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選擇避開,今日也不例外,他倆轉頭就走,準備遠離是非。
“給本少站住!”
話音未落,三人便擋住他倆去路。其中一額頭寬闊的少年更是一臉怒氣斥責道:“葉少大駕光臨,你們兩個廢柴不理睬葉少問話,還想不聲不響跑,想捱揍不成?”
“天路,你說這兩個廢柴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偷了宗內物品?讓我來搜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