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幼儀現在經營著那麼多的產業,沈善越發覺得,若是沒有沈府,周幼儀也不可能有今日的輝煌成果。而他回來,自然是要得到自己該有的那一部分。
方氏聽著,雖說自己也曾是這麼想,但這三年呆在沈府裡,她漸漸覺得這個沈府能有今日其實和周幼儀自己本人有脫不了的干係。
至少周幼儀對北院的開銷很是大方。
“你真的以為周幼儀真有那麼大方,要真的是大方,那為什麼不直接把酒莊給你,反倒是讓你做個這樣的閒職?”
方氏自知自己現在在周幼儀的心裡地位不如從前,她並不是不求,只是這計劃必得慢來,再加上現在沈初裴出事,她哪裡還有跟周幼儀爭的心力。
“夫人,我們兩人一起,難不成還怕這沈家還不是我們的?”
沈善堅信,自己拿回的,只是屬於他的。
“我……”
方氏面露猶豫,沈善不瞭解周幼儀,可她很清楚,周幼儀不論是在經商之道上,還是在處理家裡關係上,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人。
她只是擔心,沈善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周幼儀就已經發現了。
“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暫時不要再出手,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
沈善答應。
賭坊裡,灰暗房間裡身著一身灰色衣服的男人正帶著最近才收的兩個小弟看著眼前的一個年僅十歲小女孩。
“老頭,你這小閨女才這麼點大,你開口就要五十兩,未免也太黑了吧?”
女孩趴在地上抽泣,經過兩天絕食後,早已沒什麼力氣。
“三少爺,我這丫頭雖然年紀小,可是她聰明啊,賣到花樓裡做個小丫頭,等過了三四年,還不是任由花樓老闆娘怎麼辦嘛。”
老頭說的毫無感情,誰叫他欠了賭坊四十兩銀子呢。
瀋海嘴角輕撇,這入了賭坊還能全身而退的,他還真沒有見過幾個,更多的便是和眼前這個老頭一樣,輸的傾家蕩產,不惜賣女賣娘子。
而眼下的這個老頭已經算是幸運的一個,不至於斷手斷腳。
“你確定?”
瀋海派人寫下女孩的賣身契,這才拿到老頭面前,示意他按上印泥即可。
老頭也不回答,直接在女孩的賣身契上按下了指印。
“爽快,這女孩子就先放我這,到了晚上,花樓自有人過來接她過去,以後這女孩子,你最好不要再見了,就當沒有這個閨女吧。”
瀋海將賣身契收進了自己懷裡,這才示意身邊的小弟拿出五十兩給老頭,這才叫人把他“請”出去。
女孩趴在地上,眸子冰冷,眼角瞥見桌子上的一把匕首,眼一橫,當即就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自刎,可不等她摸到匕首,瀋海就直接將她的手按住。
“你不是第一個想要在這裡自殺的人,這把匕首也不是第一次放在這裡,我是要告訴你,人只有活著,才會有無限的可能,你才只有十歲,你以為你以後就真的只能在花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