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半夜不睡覺往宮裡跑的沈南風,皇上正想調侃幾句卻被他打斷。
“微臣那麼晚來,是為了稟明皇上,倘若不久後世子妃被栽贓陷害的話,還請皇上一定要明察秋毫,還世子妃清白!”沈南風說話的聲音有些急切,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太子他們什麼時候動手,而且不知道雲夕放的是什麼東西。
聽到沈南風急切的說過,皇上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有些歉意的說著:“也是朕考慮得不周,沒想到居然會把世子妃拉下水,如果真的有人陷害世子妃,那朕一定不會饒過他。”
沈南風拜別皇上,回到了勤王府,看到於西洲在她房間裡到處翻,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安慰的說著:“不用找了,你不會有事的。”
於西洲轉過身,有些委屈的看著沈南風,緊緊的抱著他,強忍住自己的淚水,她一直不知道她原來那麼愛哭。
剛才沈南風離開之後,於西洲很害怕,她怕這件事會危及自己的性命,但是她不是怕死,她是害怕離開沈南風。
將手中的奏摺放下,皇上打了一個哈欠,告訴貼身太監今晚去景仁宮。
好歹是自己的原配夫人,雖然做出了這樣的人,但是想著自己已經禁足她很久了,她應該也有所悔改了。
“皇上……”
剛進門就看到皇后哭哭啼啼的迎了過來,有些心疼的扶起地上的皇后,問:“皇后這是怎麼了?”
皇后被扶著走進了自己的寢宮,看著面前的男人,一下子委屈的撲了上去,眼睛裡牽著淚花,一下子跪在地上。
“臣妾知錯了,臣妾有罪,當年皇上交於保管的定情信物不見了!”
看著癱軟在地的皇后,皇上趕緊將她扶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宮女太監,一邊將皇后摟入懷中,一邊大聲怒吼著:“你們到處找過了嗎?如果是誰拿了現在拿出來,朕可以既往不咎!”
所有的太監宮女立即跪了下來,甚至有些膽小的宮女被嚇哭,嘴裡說著:“已經上上下下都查詢過了,並沒有發現皇后的東西。”
“一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朕滾!”
整個景仁宮只剩下怒氣衝衝的皇上還有一旁泣不成聲的皇后。看著宮女太監已經離開,皇后這才抬起頭,紅著眼眶跟皇上訴苦。
“臣妾擔心不見了,就用一塊布包著,放在了臣妾的首飾盒裡,然後廚神大賽過後就不見了。臣妾以為是被帶出去丟了,但是臣妾一直被禁足又沒有出去過。”
皇上安慰著皇后,隱隱約約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看著地上哭成淚人的皇后,皇上終究還是不忍心,將她扶了起來,安慰著:“丟了就丟了吧,以後朕可以給你更好的。”
其實皇上還是很在意那塊玉佩,那塊玉佩記錄的可不止是皇后與自己的相識相知,記錄的更是自己年少時的瘋狂,還有自己登基以來的所有艱辛。
“不!即使皇上再給臣妾更好的,也抵不上它半分。皇上,那日勤王世子妃來景仁宮退賽之後玉佩便無翼而飛,臣妾懷疑,恐是她順手牽羊。”皇后淚眼婆娑的看著皇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皇上微微皺眉,他不相信於西洲會做出這種事,而且比那塊玉佩成色更好的更珍貴的勤王府應有盡有。
“皇上求您!將玉佩找回來交於妾身,不然妾身定會寢食難安的。”
皇上終究還是敵不過皇后的眼淚,因為相信於西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便派人搜查勤王府。
“王爺,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皇上命他們搜查勤王府。”小由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書房,看到一臉鎮定的沈南風,他似乎早就知道的模樣。
沈南風站起來,讓小由去通報於西洲,讓花澤躲起來。自己則是坐在凳子上,讓小廝上了一杯熱茶。
“勤王!”
看到來人,沈南風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吹。有些挑釁的說著:“哦,原來是兵部尚書啊,這大半夜的不知道你來我勤王府有何貴幹啊?”
說罷,將手中的茶杯靠近嘴邊,卻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兵部尚書看到沈南風這副模樣,他是王爺,自己只是一個尚書,他沒有讓坐,所以自己也只能站著,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屬下奉皇上之命搜查勤王府,還請勤王不要難為屬下。”
“尚書要查便查,本王怎麼會為難尚書,同時為朝廷效力,相信尚書也不會讓本王難做吧!”沈南風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他只是在為於西洲爭取時間,讓花澤藏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