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蔗還在哼著歌,她完全不知道於西洲的糾結,她滿心盤算著給於西洲舉辦一個盛大的首封儀式,讓整個朝國乃至是整個沈國都知道於西洲的身份尊貴,知道她是超過的湘西郡主。
縱然是內心一萬個不願意,於西洲也只能答應下來。她覺得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似乎是朝國皇帝的人。
千萬不可露出馬腳來。
翌日朝國宮殿內猶如過年一般的熱鬧,御花園的樹木上被點綴上了絲帶,鮮花也努力的怒放著,宮人忙忙碌碌的端上甜點與香茶。
大臣們帶著家屬匆匆進場,他們紛紛帶著女兒,打著的主意十分的明顯,無一不是想跟湘西郡主打好關係。
“郡主,您看,這是皇上與公主親自給你佈置的宴會廳,您喜歡麼?”於西洲的新宮女十分的跳脫,完全不懂她的悲傷。
“皇宮內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這場景本公主如何不喜歡呢?”喜歡個燈籠?她現在煩躁的都要跳起來了。這都是什麼鬼,紅配綠,粉配藍的,屬實是沒審美。
一群女孩子在於西洲身邊圍繞了起來,嘰嘰喳喳的介紹自己,還紛紛遞給於西洲禮物。她被圍的水洩不通,又不敢說什麼拒絕的話。
“謝謝各位小姐的抬愛。”宮女是一件件的收下,說著客套話。
各位小姐只覺得於西洲並不是好相處的人,不敢多言。
“謝謝各位。”道謝之後於西洲匆匆的走出包圍圈,她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耳鳴、乏力、盜汗、甚至是想吐。
“我......”話不曾說完,於西洲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尖叫聲嘈雜聲紛紛響起,祁蔗第一個湊到於西洲跟前把人攙扶起來。
“西洲,西洲?”她一開始是懵了,不過宮廷內的危機處理她還是有的。“真是要給各位大臣與小姐們說聲抱歉,在宴會開始之前湘西郡主十分的緊張,甚至是宴會廳上的眾多食物都是郡主親手所做,所以導致現在郡主暈倒在地。”
“請各位大臣們好好的品嚐郡主所做的食物,本公主就先帶著郡主去休息了。”
於西洲被人抬起來送回宮中,御醫摸著她的脈搏面色十分的難看。
“如實說來就好。”皇上輕聲開口,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
“啟稟皇上,湘西郡主有喜了。”御醫跪在地上不敢站起來,也不敢抬頭。
“哦?”皇上挑挑眉,面色十分的殘忍。
“既然如此,那請湘西郡主好生的休息,御醫。你開一記去子藥來,這事兒不許聲張,也不許說給公主聽。”
皇上滿面的威脅,最先看的是祁蔗。
一開始他真的是慌得一批,但是想要控制於西洲,他必須要打掉孩子。
“父皇?”祁蔗有點驚慌的喊叫皇上,試圖挽留孩子。不過轉念她看看於西洲,話鋒一轉說道:“這場景祁蔗看不下去,我先行下去了。”
一出了於西洲的房間,她立馬上前拉住御醫。
“湘西郡主的孩子象徵著和平,希望御醫手下留情,不然......”她做出來一個刺殺的動作來。
“如果你能保住湘西郡主的孩子,他日賀朝會對你有所感激。”
妖醫賀朝的感激?御醫滿面的驚喜,他未曾點頭只是輕輕摸摸桌面,表示他願意如此。
輕鬆的收買了御醫,祁蔗渾身都是汗水。現在於西洲與孩子只能自求多福了,能隱瞞一天是一天。
於西洲吃過藥之後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了,她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痛,皺皺眉頭要水喝。
“什麼時間了?”她的聲音十分的沙啞。
“你醒了?”祁蔗驚喜的湊到她跟前,焦急的想要告訴於西洲那天的事兒,誰知道皇上急匆匆的趕來。
“西洲,你醒了。真是擔心死朕了,那天你感染風寒暈倒在地,宴會匆匆的結束了,全國人民都在為你擔心。”
皇上表情十分的浮誇,坐在於西洲跟前就不站起來了。“你下次可是要注意身體,不然朕實在是沒法向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交代啊。”
“謝過皇上。”於西洲掙扎著要起來,皇上關切的把人按了回去,還順手攏了一下被子。
於西洲縱然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會如此的簡單,她甚至是懷疑朝國皇帝給她下了藥,又不能展現出來她的懷疑,她假裝信任的點點頭躺了回去,滿口的感恩戴德。
站在一旁的祁蔗覺得父親的樣子很是駭人,她不敢再吭聲,心裡原本打量好的事兒也徹底沒了底兒。
怎麼辦?怎麼辦?如何能把信件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