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蔗的額頭已經密密麻麻爬滿了汗珠,既緊張自己的計劃,又有緊張於西洲的身子。
她寫了一封信想要給沈南風與賀朝送信,告訴他們於西洲有喜,希望他們能前來營救。可是苦於現在戒備森嚴,現在皇宮中彷彿是銅牆鐵壁,不管什麼信件都難以傳出。
祁蔗甚至是覺得,皇上徹底的瘋掉了。
無奈下她狠狠的揉搓腦袋,用暗示的方法寫了封信,希望賀朝能夠看懂解答給沈南風聽。
“切記,千萬要小心。”她反覆的叮囑賀朝給她留下來的人,心臟砰砰砰的猛跳,彷彿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半天之後,皇上親自到了祁蔗的宮殿內。
“女兒,你是否很想念哥哥啊?”皇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祁蔗,把信封丟在桌子上。“還如此大動干戈的把寫信,你是低估父皇的本事了麼?”
“父皇,哥哥去了許久。沈國皇宮內也未曾傳出來什麼訊息,女兒擔心的緊。”祁蔗趕忙跪在地上解釋:“沈國畢竟也算是敵過,女兒擔心也屬於正常。”
“朕已經幫你送信給賀朝,他現在安然無恙。”朝國皇帝滿面的猙獰掐住祁蔗的下巴。“下次你再敢最這種暗度陳倉的事兒,小心朕把你也關起來。”
祁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滿心的驚恐,承諾不再做。她屬實是被嚇壞了,看看桌子上的信件,她無奈的搖搖頭。她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如此,現在看來也沒什麼用了。
你們自求多福吧,她現在屬實是無能為力了。
沈國皇宮。
“吾皇的身體是被朝國妖醫拖垮的,這事兒朝國脫不開干係。臣主張討伐。”
“臣附議。”
“臣附議。”
太子聽著眾多的大臣想要討伐,他覺得一陣頭疼,之前明明已經不打仗了,現在再打,怕是沈國內部會受到威脅。
老皇帝秘而不發,他沒法登基,現在還無法用皇上命令去號令群臣。
“戰爭不會給沈國帶來威脅麼?還有現在誰能代替本太子出征?”太子提出來的問題屬實是有點棘手。
“不管如何,勤王世子爺是不能再次代替國家出征。”本就與沈南風站在反派的朝臣提出。“世子爺與朝國妖醫賀朝走的十分的親暱,再加上世子爺的夫人又是朝國的湘西郡主。臣認為,如果讓世子爺出征,就是把沈國的半壁江山拱手相讓。”
“說的對,到時候還不知道世子爺會向著誰呢。”
“不能讓世子爺出征。”
太子犯了難,他看看朝臣又看看沈南風。現在他最信任的就是沈南風,如果他不能出征,那這次的戰爭怕是要丟掉半壁江山。
文臣的話也不過就是紙上談兵,打仗這事兒還是得武將說了算。
沈南風站在一旁半晌都不吭聲,許久之後他突然笑出聲音來。
“你笑什麼?難道是嘲笑我等大臣的提議麼?”文臣把罪過牽扯到他的身上。
“南風不敢如此,但是諸位忘記了勤王府的姓氏了麼?姓沈,為了家國,本世子什麼都願意做。”
說著,沈南風跪在了地上,對著太子爺鄭重的說道:“南風為了家國願意休妻,願意與國家共存亡。既然要攻打朝國,那臣是當仁不讓的應當上戰場。”
“拿筆墨紙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