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說,我現在反正住的很舒服,你不是在外面玩嗎?那就祝你在外面玩的開心吧!”蘇雯得意地說完,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忘之仰頭望天,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苦逼了。
“我覺得我要少活兩年。”何忘之嘆氣,“回家回家。”說著她就往家走。
汪已桉慢慢地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問:“你打算怎麼辦?要回C城嗎?”
“我不知道。其實我現在恨不得有個任意門,跑回家大吵一架。”
何忘之用力踢了一腳空氣,“但是我回去有又什麼用,我的吵架功力太弱了,電話裡還不覺得,只要一面對真人吵架,我就手發涼,心狂跳,像是隨時要嗝屁的樣子。”
“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看你是想解氣,還是高效?”汪已桉說。
何忘之走到汪已桉旁邊,“能不能又解氣又高效?”
汪已桉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是蘇雯,你想怎麼樣?”
“我沒有模仿她的腦回路,我其實覺得她……”
“不要抱怨了,如果你語言天分不支撐解氣的吵架的話,那麼抱怨只會讓你進一步強化使你憤怒的記憶,從而更加難受。”汪已桉淡淡地說。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抱怨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傷害自己。
遇到問題,想到解決辦法,操作就是了。
“OK。我其實想要解氣。”何忘之說:“有時候感覺一味地息事寧人並沒有什麼用。蘇雯能這樣,也是知道我的性格太軟了。”
“如果我是蘇雯,我就會穩住姜明,儘可能地在那裡住更久。很簡單,這就是一個心理戰,她在那裡,你就不想回去,所以只要臉皮厚,就可以多享受一段時間。至於姜明月,我不敢太早下定論,她到底對你爸爸的事情瞭解多少。如果她知道你現在繼承了你爸爸的財產,那麼事情很簡單,就是殺雞儆猴,讓你難受。如果她不知道……”汪已桉笑了,“那你還是去醫院驗一驗她到底是不是你親媽了!”
“那你覺得該怎麼解決?”何忘之請教汪已桉。
“解氣的方法就是把房子賣了。這樣姜明月和蘇雯都生氣。”
“就這個吧!”何忘之沒怎麼猶豫就覺得這方法可行。
現在她還是戶主,等過段時間姜明月要是生氣了,沒準兒就會要回去了。
“那就這麼定了,我委託律師去幫你找比較合適的中介掛牌賣掉。”汪已桉說:“別想太多,解決的方法有了,剩下就是等待。”
何忘之見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有點意外。
距離她家還有一段距離,哪有送人送到一半的啊?
“你要回去了嗎?”何忘之的算是明知故問。
汪已桉頓住步子,頭也不回,“不耽誤你們聊天了。”
說完,汪已桉抬起右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和誰聊天?
難道他有預感還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過來。
何忘之一頭霧水。
走了幾步,何忘之才看見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的陰影裡站著一個人。
來人緩步向她走了過來。
有了光線,何忘之才看出來來人是季炳年。
季炳年走近了,又在何忘之躲避的神態中停下了步子。
“忘之。”他故作的輕鬆,但聲音裡仍有解不開的愁緒。
何忘之從沒聽過有人能把自己的名字叫的這麼的憂鬱又富有感情。
“你……你怎麼來了?”何忘之垂著頭說,她剛來上海沒多久,也沒和季炳年說過她在這裡住。
季炳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是不錯眼神地看著她。
何忘之感覺壓力很大。
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汪已桉的身影了,又覺得奇怪,他不是最反感她和季炳年在一起的嗎?怎麼先走了,還要他們倆好好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