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看著我,不要想夢裡的事情了。”
顧白笙的眼睛望著他,眼瞳裡全是他。
夢境也被他的入侵攪的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做完。
顧白笙早已經累的睡過去。
宋霜將蠶絲被拉在她的身體上,蓋住她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肩頭,珍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即便是換了一個軀殼。
她的眼光,神態,思維方式,還是跟昔日的顧白笙一樣。
除了在工作上很清醒,在床笫之間,就是一個小迷糊。
很好哄。
也很單純。
他喜歡這樣單純的小迷糊,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他的手上。
那種牢牢鎖住心愛女·人的感覺,讓他沉迷到無法自拔。
她就像是罌粟。
搖曳著,開放著。
讓他的癮越來越大。
而她永遠不知道,在他的心裡,他有多在意她。
宋霜的手指輕輕順了順凌亂的鬢髮,眼神沉沉的望著她睡過去的面容。
仔細想著她剛才從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所說過的話。
芙蓉街。
大雪。
黑色圍巾。
跟他很像的孩子。
他垂眸,遮住眼中的眸光,略微與她溫存了一會兒。
才掀開被子,起身去把那條紅色圍巾扔進垃圾桶,將衣櫥中一條黑色圍巾拿出來放在了衣架上。
做完這些,他重新回到床上。
她依舊在睡著。
宋霜輕輕扶住她的後腰,看著她,忍不住又吻上了她的唇角跟鎖骨。
她,讓他忍不住上癮。
……
“有些記憶經過強烈的暗示之後,是會發生混亂的。“
北城大的課堂上。
身穿白大褂的醫師指著幻燈片上的案例:“這是1967年,D國心理學家克里曼為自己的妻子做的催眠引導,她的妻子因為一雙兒女的去世悲痛欲絕,一度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多次自殘,企圖自殺,當時身為身為心理醫生跟催眠師的克里曼教授,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對與自己的兒女年齡相仿的孩子,並且透過故地重遊,在同樣的地方,相似的時間做克里曼太太與孩子們以前做過的事情,來巧妙的替換篡改了克里曼太太的記憶。”
講臺下的學生髮出了低低的驚呼:“這也行?”
講臺上的老師點點頭:“但是這種成功的案例很少,而且做這件事本身就必須耗費很大的精力,時間,甚至金錢,才能完成,最重要的,是需要付出感情。”
臺下的學生們不太理解。
有個學生舉手。
臺上的老師挑眉,示意他可以問。
學生被點名,立刻站起來,提問:“感情為什麼也作為前提要素要被列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