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成為他的對手,被它的走線銅錘打死打傷的不計其數。
因此現在一聽孫可望和艾能奇把林毅捧上了天,他當然不服氣。
“大大統領,”
沐天波管孫可望叫大大統領,因為現在孫可望也不好再提繼承大西皇帝之事了,跟李定國鬧翻了之後,連部隊番號都變了,不再提大西了,而是與沐天波兵合一處,組建了討逆軍,自稱討逆軍大大統領。
他們的旗號是清君側,就是清除皇上身邊的壞人,他們所說的壞人當然就是指林毅了。
他們擁立的是太子也就是崇禎皇上的兒子朱慈烺。其實他們這樣做就是扯虎皮做大旗,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太子什麼樣兒。
更為奇葩的是孫可望竟然打出這樣的口號,如果說沐天波打出這樣的旗號也算是出師有名,因為他畢竟是大明朝的黔國公,世襲罔替的雲南王,徵南大大統領,為大明朝盡忠,為國除害,也有他這麼一說。
但是孫可望這麼玩就有些可笑了。
別忘了他的前身是大西軍將,也就是大明的流賊。現在搖身一變,竟然要支援大明的太子了。這其實就是女人要立貞潔牌坊,譁眾取寵。
“林毅的名望小王早有耳聞,如果有機會,小王倒是想與林毅走上幾合,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沐天波話說得也很含蓄,其實他的意思是就是想找林毅單挑,看看林毅有沒有孫可望、艾能奇他們哥倆說真的那麼牛逼。
孫可望知道他不服氣,笑道:“王爺勇武絕倫,無人能出其右者。不過林賊功夫詭異,並非本大統領長敵人的威風,滅自己銳氣。當年荊州一戰,父皇張獻忠擺下空城計,運籌得天衣無縫,滿以為能夠甕中捉鱉,除掉此賊。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怎麼的,被姓林的識破了,此賊倒擺了空城計,反而讓我們上了個大當。結果一場血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混戰之中,在下就和林賊遭遇了,後來愛大統領,李定國,父皇張獻忠相繼上來幫忙,我們四個仍然戰不下他一個。後來又上了一個白文選,我們五個人合力才把賊殺退,雖然殺退了此賊,在下卻身負重傷,險些喪命,足見此賊彪悍了。”
孫可望說到這裡,眼前還浮現出當年血戰荊州的驚心動魄的場面。
他的這番話還引起了共鳴,因為在場的有幾員將當時都參加過這場血戰,像什麼艾能奇,王定國,馬元利等,聽到這裡頻頻點頭,心有餘悸的樣子。
特別是艾能奇深有同感,忍不住插話道:“大大統領說的是,我們能夠全身而退,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也是在哪一戰,驍勇善戰的馬進忠和劉進忠兩位大統領,為了掩護我們撤退,截住住林賊廝殺,據說二將在林賊的馬前沒過三合便雙雙被姓林的劈於馬下。”
看到在場的眾將,包括沐天波在內都聽得入了迷,孫可望趕緊把話又拉回來了。
“當然了,沐王爺的走線銅錘佔著一絕,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沐王爺跟林賊相遇了,本大統領相信沐王爺一定能將林賊一錘拍於馬下!”
“是啊是啊,我等凡夫俗子怎能與沐王爺相提並論。”艾能奇,王定國,馬元利,趕緊隨聲附和道。
沐天波聽了心中很受用,道:“借大大統領和各位吉言,但願有這一天吧。”
這時孫可望的目光就落到了嚴錫命的臉上。
“先生有何高見?”
在座的真正的文化人就他一個,其他的都是一介武夫,這是張獻忠稱帝時駕前的右丞相。
本來張獻忠帝王時代,有一左一右兩個丞相,左丞相像是汪兆麟,也是足智多謀,有經世治國之才。但是汪兆麟支援的是李定國,跟著李定國走了。現在孫可望眼前就剩下一個右丞相,孫可望把他視為軍師智囊,重要的決策還有棘手的事情,都要參考他的意見。
這一次跟沐天波聯合起兵,打出清君側的旗號,就是這位嚴大丞相的注意。
剛才別人誇誇其談的時候,這位大智囊像睡著了一樣二目微閉,半字不言。
現在聽到孫可望這麼說,嚴錫命明睜開了眼睛。
“大大統領,沐王爺,各位大統領,高見可不敢當,老朽以為現在的關鍵是讓林賊出城交戰,各位驍勇的大統領帶著我們無敵的兵將打頭,溫克大統領的大象軍兜底收尾,則明軍必敗,林賊可擒。”
嚴惜命說這話的時候捋著長髯,搖頭晃腦,說得輕鬆自然,而且胸有成竹,真有幾分諸葛亮的風采。
孫可望,沐天波等人一聽頻頻點頭。
“先生果然高明,但是若明軍仍然堅守城池,不欲出戰如何是好?”
“哼,”嚴惜命明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方才孫大大統領說過,林賊天下無敵,用兵如神,這些年連打勝仗,關內關外所向無敵,長江兩岸聲名鵲起,恐怕早就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了,如今督師10萬,千里迢迢南征西京,絕無可能堅守城池不欲出戰的,相比此時他比我們還著急,只是立足未穩耳,這一次我們兵退十5裡,戰場給林賊已經擺好了,等著吧,他遲早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