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將書信送到祁霄賢手中,讓他們來這邊找尋他。
“祁風!”
祁風剛一踏進門,祁霄賢便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卻見到他的身邊空蕩蕩,沒有祁韻的身影,面上的驚喜之色忽然間便凝固住了。
“祁兄弟,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祁風快步走上前去,臉上早已經堆上了笑容。他的眸子卻一片黑暗,看不出半分的情感。
阮笛之前也只見過祁風幾面,這時候也不過站起身來福了福,便又坐下去。
祁霄賢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又坐回椅子上。
祁風仍舊絮絮叨叨地說著些寒暄之語,這讓他十分不耐煩,但也不好打斷祁風,只能勉強忍耐住。
祁風又咳嗽一聲,表示自己廢話說完了。他端起手邊的一杯茶,輕輕喝了一樓,又定定地看著祁霄賢。
祁霄賢會意,“祁風,祁韻她在哪?這時候也該出來了吧。”
祁風擺擺手,“祁兄弟,你們舟車勞頓,這事兒還是先歇息一番,咱們再作計較罷!”
說著,便吩咐人上來,要將祁玉阮笛等人帶下去收拾打扮。祁霄賢莫名其妙,剛要發作,卻看到祁風朝這邊使了個眼色,接著就出門去。
他連忙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書房中坐下,祁霄賢無心打量書房之中的陳設,祁風剛關上門便急不可耐道:“祁韻呢?她出了什麼事?”
祁風從袖子中掏出方才那一副畫來,遞給祁霄賢,“你先看這個。”
那是完顏凌波的畫像,祁霄賢乍一看,只覺得那畫中的女子和祁韻十分相似,但又各自不同,他疑惑道:“這和祁韻有什麼關係?”
祁風嘆了口氣,“祁兄弟,韻兒她和我為了一些事情爭吵了起來,之後便賭氣離家出走,被蒙族的人抓走了。”
祁霄賢目眥欲裂,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祁風的領子,又向前三步,祁風便被他逼退到牆角去。
“為了一些事情?就是這畫中的女子?”
他已經極力壓抑著憤怒,卻還是忍不住,在話音剛落之時狠狠地給了祁風一個上勾拳。
祁風身後就是牆角,避無可避,更何況他也沒打算躲避。只捱了這一拳,頓時鼻子便血流不止。
溫熱的血水先是滴答滴答地滴在祁霄賢的手背上,又慢慢順著流到祁風的皮袍上,將他肩膀邊那雪白的毛領子染得星星點點,十分怪異。
“是因為她。”
祁風揚了揚頭,好讓鼻血快點止住。
“蒙族你瞭解多少?”
說話間,祁風感覺到領子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