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聽完,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似乎是和徐安關係匪淺。
卻不想那徐安昨日跑出去之後,心中怒氣早已經消散了。卻又礙於面子不想回去,便到那風月場所逍遙快活一番,又遇見之前那夥牡丹教屬下。當下狐朋狗友,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來,見那牡丹教人物都已經離去,他恍惚之下,不由自主地回到來福客棧來,剛才便在門外把那朝顏三人的話都給聽了去,聽得祁霄賢也是愧疚不已,朝顏阮笛也掛念自己,大為感動,便推門而入。
屋中三人正各自心懷鬼胎,卻不想忽然有人推門進來,都嚇了一跳,祁霄賢早已經“嗆啷”一聲把劍拔了出來。
徐安面上訕訕地,笑道:“祁兄,昨天真是對不住了。這廂向你道歉了!”
說完便朝祁霄賢作揖,又向阮笛二人看了一眼。四人又重歸於好,阮笛又去隔壁將鄧文超請了過來,要一起商議抓捕李大人的事宜。
那鄧文超剛推門進來,便奇怪道:“你們幾人找了我過來,卻不去請燈火部的人?到時候他們又要編排阮大人了……”
正說著,便看到朝顏的背影,又好奇道:“這位是——”
話音未落,那朝顏已經轉過頭來嫣然一笑,鄧文超頓時驚為天人,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阮笛卻似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腦門:“還好鄧將軍你提醒了,否則都將那燈火部十個大活人都給忘啦!”
說著便要讓店小二去請,卻見祁霄賢和朝顏同時驚撥出聲:“燈火部!”
阮笛白了祁霄賢一眼道:“你如此大驚小怪什麼?不就是當今聖上親衛隊嗎?東吳都犯上作亂了,派他們來一趟那又如何?”
祁霄賢被阮笛連珠炮似的反問給噎住,卻故意道:“你這有一點不對。那燈火部自十八年前新帝上任之後,便不是直屬親衛隊了。現在由一個官員統領,皇上卻並未在朝堂上指派過。”
阮笛假裝怒道:“那又和直屬親衛隊有什麼不一樣?”
兩人正自爭論,朝顏臉色卻有些凝重。
“不僅如此,我卻在牡丹教中聽說過燈火部的訊息。”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立時噤了聲,若是燈火部是牡丹教中人,那朝廷中有多少牡丹教的勢力滲透,可見一般。
“大膽妖女,竟然是牡丹教中人!”
阮笛幾人回頭向聲源處看去,卻是那鄧文超。他不知何時已經離朝顏幾人離得遠遠地,此刻由於出離憤怒,臉漲的通紅。
朝顏嘆了口氣,卻不理會他。嚴肅道:“我在李大人門下位居客卿長老一職,是以相對自由。那燈火部便是李大人門下主力,若是那燈火部眾人已來到東吳,我如何卻一點不知?”
阮笛忽然道:“那李大人在牡丹教中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