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美目流盼,如明月清風般靈動,霎時間又傾倒一眾漢子。
那張義道:“這位便是那祁統領的夫人。姑娘若是喜歡,便一併帶去就是!”
口中是如此說,眉目間卻流露出惋惜的神色,絲毫不加以掩飾。
那朝顏只是走過去,攜了阮笛,飛身便走。祁霄賢見阮笛無礙,也跟著去了,只是左腿疼痛,不便施展輕功,便用劍作了臨時柺杖,一步步回了城西。
那些黑袍人也不敢阻攔。
待他回到來福客棧中,剛推開門,朝顏早已經和阮笛等在房中。祁霄賢心下又驚又喜,見阮笛毫髮無傷,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裡。
忽然“啊喲”一聲,才意識到自己左腿傷勢嚴峻。阮笛連忙搶上前去,從包袱中翻找一陣,找出了那金瘡藥膏,收拾了好一番,才替他包紮好了。此時三人才有時間說話。
阮笛心下感激朝顏,心知若非她及時趕到,自己和祁霄賢恐怕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因此說話也十分客氣尊敬:“鄙人是東吳刺史阮某,這位是夫君祁霄賢。姑娘俠義之舉,自當沒齒難忘。卻不知尊姓大名?”
阮笛本知道那朝顏出手相救自己夫婦二人是由於祁霄賢的緣故,心中便吃起了飛醋。見祁霄賢手上卻也不好發落他,便刻意在向那朝顏介紹之際,不露痕跡地強調二人關係。
那朝顏是何等聰明的女子,怎能聽不出阮笛話中的意思,當下便笑道:“這原本也沒什麼。我也只是和那昌平王有些淵源,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叫我朝顏便好。”
她在江湖上行走一向用真名。提起攝魂術,江湖中何人不知她朝顏的大名?只是面前這二人並沒有常年在江湖上走動,因此倒也不知道。
阮笛和祁霄賢心下感激,又連聲道謝。
那朝顏擺擺手,笑問道:“如此說來,你夫婦二人皆是朝廷中人咯?”
阮笛不作聲,祁霄賢接話:“嗯。我夫人原來是因為東吳水壩之事前來查案,卻不想查案不成,卻牽扯出這麼多的大案子來。”
卻見朝顏頓了頓,面上卻是若有所思的神色道:“你們這幾日可有見到徐安?”
聞言祁霄賢和阮笛均是面露驚訝之色。
祁霄賢所驚的是那朝顏和徐安都是他結識不就的人,來歷身份一概不知,除了姓名。
阮笛心道:“那徐安本是牡丹教中人,卻不想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朝顏卻也認識徐安,那麼她很有可能是牡丹教的人……如此厲害的人物,還好不是張義那邊的人,不然相當棘手!”
朝顏本來是試探一問,一見二人臉上驚訝之色,當即瞭然,知道徐安果然在此處。
阮笛思慮片刻,心想反正事情已經敗露,全部告訴她也無妨。
當下便將自己和徐安如何計劃,自己混入張府中去,在張府所見所聞都告訴和朝顏和祁霄賢。朝顏不見徐安,復又問祁霄賢道:“祁公子,你可見到徐安了?”
卻見祁霄賢面上頗有愧疚之色道:“我那日剛到東吳,語氣不善,和他起了爭執,他便賭氣離去了。那時正是戌時,我便以為他是去買吃食了,卻不想今日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