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娘!”阮明釗心裡不願意,卻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他心裡確實自私,想要吉蕊當替死鬼。但是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心裡竟然說不出來的難過。
“不要啊娘!”阮明釗電光火石間終於決定要挽留母親,可是還沒伸出手,吉蕊已經把芳魂交給了那個柱子。
“砰”一聲悶響,吉蕊頓時像是一條失去了水分很久的魚,慢慢軟倒了下去。
“娘!”阮明釗衝過去,抱著吉蕊大哭起來。
後者額頭上的鮮紅觸目驚心,阮明釗心裡一顫——
剛剛才浮起的一點點良知瞬間煙消雲散,他開始慶幸剛才死的不是自己。
同時對於阮笛的恨更加多了一層,也恨上了阮濤。
沒有他們,他阮明釗母子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想到這些,阮明釗心裡恨極了,濃重的殺機在他的眼睛裡爭相恐後地湧現出來,他忽然從回憶裡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害怕阮濤發現他的心思。
“沒什麼事的話,你就下去吧。”阮濤也不願意多說,剛才阮明釗眼裡的殺意他不是沒看到。
阮濤早就見怪不怪了,之前南巡的時候他心裡清楚得很,吉蕊阮明釗母子倆勾結納親王一夥人,想要殺了他。
之後吉蕊做了替死鬼,對外只說是“畏罪自殺”。阮明釗自有自己的脫身手段。他把李鳶紅——自己的妻子也交給了清吏司,說他是牡丹教的。
其心思手段之很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
“爹,孩兒這次來,一來確實是想念您,二來,想請求父親在皇上面前替孩兒美言幾句。孩兒做官那麼久,眼看著爹爹升官發財,自己卻一事無成,官位一隻原地不動,心裡著急得緊啊。”阮明釗討好賠笑道。
說著,倒了一杯茶遞了上去。
“爹您喝茶。”
“在其位,謀其事。你在這個官位停留這麼久,自然是聖上覺得你是個這個職位,想讓你多磨練磨練。你不感念聖上恩德,倒是急著升官發財啊。”
阮濤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邊看摺子一邊說到。也不接茶分明是給阮明釗難堪。
“好!哈哈哈哈……好!之前我還念著父子情份,沒想到爹你早就不在乎了!那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江湖路遠,咱們各自珍重!”
阮明釗看見阮濤這不理不睬的輕慢態度,心裡頓時一陣怒火“騰”地燃燒了起來。
他也不維護什麼面子了,氣急敗壞地對著阮濤大聲吼起來。
“你念著父子情?你是覺得我可能還念著父子情,幫你升官發財當你的墊腳石吧!阮明釗,你別以為你在南巡期間和吉蕊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勸你趁早收手!”
阮濤終於放下手邊的摺子,對阮明釗一字一句道。
“尚書大人您小心了!下官先行告退!”阮明釗氣的滿臉通紅,轉身旋風般去了。
“啊……”阮濤看著阮明釗離開,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終於撕破臉了,這些古人真煩,誰想和他這傻兒子維持表面平衡啊,趁早撕破臉老子樂意!說不定還多活兩年!”阮濤心裡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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