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
可是一想到李嬸在這裡,而且當年她還寫了保證書,那她該怎麼辦?
在場的人每個人看著她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特別是阮笛,恨不得她馬上去死的樣子,更加讓周碧心驚。
周碧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
周碧儘量讓自己保持理智,看向坐在凳子上的阮濤,心裡卻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是她的想法被無情的摧毀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看著她的表情,都恨不得把她給弄死一樣。
“你說什麼事?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阮濤冷聲開口,看著周碧,說話的時候把手裡的信一把扔到她的跟前,臉上的神色冰冷刺骨,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
周碧慘白著一張臉,撿起地上的信拿在手裡,一雙手不停地發抖,上面的字跡是她自己的,她不可能不認識,而且李嬸也在這裡,那就說明了當年的事,他們真的全部都知道了。
“老爺,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你聽我說。”
周碧大叫著,還想垂死掙扎一下,看著阮濤,不停地大叫著,想要為自己辯解。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反駁什麼呢?垂死掙扎也沒用。”
阮笛趁著周碧大叫的時候,突然走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信,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神色冰冷刺骨。
她冷聲開口,看著周碧,嘴裡說的話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還撒謊,不承認,李嬸都在這裡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的清清楚楚了,她居然還是不承認。
最不要臉的女人,就是她這種了吧?
奪過周碧手裡拿著的信,阮笛把它小心的折了折,然後裝進信封裡,拿給小婉收好。
萬一一會兒周碧發瘋了衝上來,奪走了信把它撕碎了,那可就不好了。這可是重要的證據呢。
“你懂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做。”
周碧大叫著,反駁著阮笛,她才不會承認,哪怕有人證物證,她也不承認。
“周姨娘,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就像當初你騙我們一樣。拿我們的家人做威脅,叫我們做這種事,結果卻害了大夫人。”
“周姨娘,那麼多年了,你的心不會痛嗎?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現在死到臨頭了,還不承認?”
李嬸站起身,看著周碧,一字一句的冷冷開口,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很堅定。
她已經錯了一次,所以不會再錯第二次,當初是她的一念之差害了大夫人,這一次,她不會再這麼錯下去了。
“你倒是很能躲,居然沒死。掉下懸崖了,你還能活著。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李嬸,周碧突然變得瘋狂起來,隨後哈哈大笑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淚沿著她的眼眶滑落,滴落在地上,她大聲的哭著。
一邊哭,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喃喃自語。
“我做錯了什麼?是她不該來招惹我,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老爺什麼都向著她,對她呵護備至,我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