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你居然還有臉再回來。”
業道指著明智怒聲呵斥。
明智看著教中眾人,以及各派人士,臉上雖有委屈之色,但是為表清白,也顧不得尊卑輩分了――
他站了起來,對著業嗔和業道據理力爭:“師叔,當日你言之鑿鑿,說我盜走了玄天綱記,可是,在你們趕我走的時候,並沒有拿出實質性證據。之前,在師叔祖和眾師兄弟面前,你說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你的推斷而已……”
明智的出現讓業善詫異至極,然而,更讓業善震驚的是他的這一番話,好似晴天霹靂,讓他不知所措。
當在場的所有賓客聽到明智提及玄天綱記的時候,無不大驚失色――原來玄天綱記被盜走了!那麼這次雙絕大會豈不毫無意義!
玉面冷姬早已在楊振遠的口中聽到過玄天綱記被藏在了那個箱子裡,所以明智的話並未讓她感到驚異,反而使她心中暗喜:這下可熱鬧了,看那印賢老頭如何向大家交待……
“印賢真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天綱記都沒了,雙絕大會還開不開啊?”
“今天你必須有個交代,你們金龍教是不是在耍我們三聖地的人?”
觀眾席上沸沸揚揚,所有人開始議論起來,印賢真人更是無地自容,一臉尷尬。他瞪了業嗔一眼,低聲斥責:“明智怎麼會出現在這?”
業嗔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更是萬萬沒有想到,明智居然會出現在雙絕大會上。自己明明佈署了黑衣殺手,一定要將明智滅口,儘管他還活著,後來也下令封住上山的所有通道,他為什麼還能出現在這?
想到這,業嗔突然注意到了明智身旁的宇岢,他才恍然,一定又和這個臭小子有關。
“都給我住口!”
看著嘈雜的觀眾席,業善憤然一吼,場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錯愕地盯著業善,業善也似如恍然地將所有人掃視了一遍,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明智身上,他看著明智,明智神色蕭條,這張年輕俊秀的臉上掛著滄桑與疲憊,眉梢眼角帶著無奈和憂鬱……當年他收養明智的情形突然浮現在眼前,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再看此刻的種種種種,實在讓人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這時,業善陡然把目光轉向印賢真人,他帶著微顫的聲音道:“在山門處,我就聽聞明智被逐出教門的事,一開始,我根本不相信,師叔,代掌教……”
當業善說出“代掌教”三個字時,語氣又格外加重,他繼續道:“明智到底犯了什麼錯誤?您竟然忍心將他逐出教門?”
“放肆!”
印賢真人按耐不住地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業嗔見印賢真人現出不悅之色,便衝著業善,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嘴:“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業嗔話未說完,業善陡然對他怒聲懟道:“你給我閉嘴,我跟代掌教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兒!”
業善在教中的威望頗高,無論文武在業字輩都是最強的。業嗔雖然是印賢真人的嫡系,但骨子裡對業善卻也忌憚三分。
一向和善的大師兄,今日在這樣的場合大發雷霆,實屬情緒所至,所以在見到他如此暴怒的情形下,業嗔硬是閉上了嘴。
印賢真人已然氣臉色發青,但是為了這場雙絕大會,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他壓低了聲音道:“業善,這裡面誤會重重,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畢竟金龍教的體面高於一切。”
業善一聽,沒有立時開口,想到自己身為教主的大弟子,固然要把金龍教的榮辱放在第一位,今日這樣的場合的確不宜在此爭論此事。
這時,業嗔在印賢真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印賢真人聽後沒有做聲,只是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再節外生枝,一定要乾脆利索。
業嗔意會地點了點頭,他瞪了宇岢一眼,又來到明智面前,低聲道:“這裡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
明智和宇岢互望了一眼,宇岢立時意識到業嗔居心叵測,他陡然開口:“明智,不能跟他去――”
業嗔瞪了宇岢一眼,警告道:“小子,我教內部的事,外人還是不要干涉的好。”
宇岢笑了笑,才拱手向在場所有的人朗聲道:“各位,今日大家齊聚在此,就請為我身旁的小兄弟做個見證――”
上官紅燕注視著宇岢,見此人英俊瀟灑,氣宇不凡,頓時被他俊朗的外表深深打動,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與此同時,坐在另一面的南宮秋水也深深的注意到了宇岢,她望著宇岢,心中不禁嘆然:此人衣表外貌與眾不同,雖然能看出他不久前曾歷經過某種劫難,但是他的臉上卻毫無頹色,難道英俊的外表真的可以掩蓋一切?
宇岢來到業嗔面前,又道:“既然你們已經把他逐出教門,也就是說,他已經不再是金龍教的人,又何來你們‘內部’之說?你想把他帶走,難道,閣下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怕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