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靈之峰境內的兩派掌門也終於趕到了,印賢真人拱手笑道:“兩位掌門久違了,雖說靈之峰距此隔著萬里冰川,但在兩位眼裡不過是如履平地,不知因何姍姍來遲?”
這時,一位身穿白紗,頭系黑綾的妙容女子上前一步,說到她的妙容,就不得不提起玉面冷姬,因為她二人的容貌實在相似至極,兩人可以說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但是在她靈動的明眸中沒有玉面冷姬的俊冷和妖媚,而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給人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她就是凌霜派掌門筱如夢。
筱如夢淡然一笑,才道:“印賢真人別來無恙吧,只因途中偶遇奇景,頗為壯觀,我等情不自禁,被奇景吸引,駐足欣賞了一番,所以耽誤了行程,還望真人莫怪。”
印賢真人笑道:“筱掌門說哪裡話,稍後若有時間,老夫一定要洗耳恭聽兩位講述所看到的奇景。”
……
等到一切就緒之後,印賢真人將擂臺兩側已經落坐的觀眾掃視了一遍,才對身旁的大會司儀道:“可以開始了。”
主持大會的是業嗔,業嗔的目光顧及到擂臺兩側的每一位來賓,他大聲道:“各位,今日乃是金龍教百年一次的雙絕大會,大會將分為兩個主題,第一,比武;第二,論道。首先是比武,但是在比武的過程中,每位選手不得爆出超過五十級以上的戰魂靈力,也就是說,無論哪一方,只能用五十級以內的戰魂靈力來戰勝對方。透過晉級淘汰的方式,最後技壓群雄者獲勝。”
這時,在觀眾席上,有一個看似十七八歲,身著豔麗紅裙的小姑娘明豔嬌俏,甚為活潑,且不說她的舉止動態,只看那彎曲如卷的髮型配上嵌有紅寶石的俏麗珠花,便可知她是一個性格開朗活潑好動的女孩兒,遠遠望去,活像一株朝氣蓬勃的紅辣椒。雖然她年紀輕輕,更有些嬌生慣養,卻是一個滿懷俠骨,腹有熱血的豪爽之人,她便是上官尊的掌上明珠――上官紅燕。
上官紅燕興致勃勃地道:“爹,你說今天誰會技壓群雄,是明天還明德?”
上官尊笑道:“無論誰能得第一,都是人家教內的事,跟咱們沒有關係,咱們只管觀看。”
“怎麼沒有關係?”上官紅燕的臉略微泛起紅光,低聲道:“這可關係著女兒的一生幸福呢!”
“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我的小姑奶奶!”
“怎麼不能說?您可是上仙堂的一堂之主,總不能把女兒隨隨便便嫁出去吧?”
“不要再說了,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好好看吧。”
……
這時,業嗔再次喊道:“下面有請參賽的選手入場……”
業嗔話音未落,突然自場外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這笑聲令所有人為之一驚,就在各人面面相覷之際,明申極速奔到印賢真人面前,氣喘吁吁地道:“稟報師叔祖,魔之窟的人來了――”
“什麼?”
觀眾席上的賓客聽到“魔之窟”三個字立時騷動起來,人們開始議論紛紛,印賢真人詫異地站了起來,問道:“是魔之窟哪一派的人,來了多少人?”
……
“當然是老孃了――”
印賢真人話音未落,玉面冷姬飛已身而至,緊隨其後的還有神風派掌門追風十三冢。
明申急促喘息著,道:“師叔祖,我們實在攔不住他們,所以……”
玉面冷姬翻身一躍,來到印賢真人面前,冷言道:“印賢真人,你未免也太不給魔之窟面子了吧。”
印賢真人正要開口,追風十三冢便搶言質問道:“印賢真人,放眼望去,你把魂之谷,仙之都還有靈之峰的各派掌門都請來了,唯獨對我們魔之窟不聞不問,不知道你們金龍教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印賢真人心中暗想: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邀請函上特意註明不讓魔之窟知曉此事……難道是搶走邀請函的人?
印賢真人正這樣想著,玉面冷姬再次開口:“印賢真人,雖然我們不請自來,但登門是客,金龍教就是這樣待慢客人的嗎?”
玉面冷姬話音剛落,只聽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攜風而來,如雷貫耳:“你們也算是客人嗎?”
隨著這句話音,忽見一個身著金龍教業字輩教袍的人身帶靈光,足下生風,正以移形換影之術自正門處朝擂臺上幻身而來,此人的到來又引起觀眾席上一片譁然。
上官紅燕莫名問道:“爹,他是誰?”
上官尊帶著欣賞與尊重的目光看著來人,道:“他就是玉澤真人的大弟子,業善散人,他可是一位正義凜然的賢德之士。”
業善徑直來到印賢真人面前,躬身行禮:“業善拜見師叔。”
業真一見業善,悅然道“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業嗔和業道對業善一臉不屑,兩人互望了一眼,臉上現出陰暗之色。
印賢真人笑道:“業善免禮,此去還算順利嗎……”
業善不待印賢真人說完,便抬手指向玉面冷姬和追風十三冢,陡然問道:“師叔,恕業善放肆,敢問這二人因何在我金龍教內?”
印賢真人一聽,臉色突變。業嗔上前一步,道:“大師兄,你這是在質問代掌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