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那虛影又凝實了一些,一聲陰冷的咆哮聲響起。或許是受豐靖那次受傷的影響,這虛影頓時有些暴躁。
林芃左右看了看,沒見那幾人身影。虛影沒消失就說明幾人還在附近,但是以他的眼力確實沒有看到,閉目感受了一番,依舊是一無所獲。
凌靈依舊手持雙刺,站在剛剛那攻擊的位置,她沒有動,她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此刻的她就像屋頂的一尊雕塑。
以己身與周身環境融為一體,然後與這笠城融為一體,此刻的她只是這只是這城中的一部分。
這一刻,城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慢慢的在她的腦海中逐步清晰,她似一陣清風拂過,檢視著這城中的每一個角落。此刻的她,時而虛幻,時而凝實。
某一刻,屋頂清風拂過,凌靈身形一顫,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化天地第九重化身天地,此刻的她除非道祖級別的人能夠探得其位置,只要她願意,可以一直存在於周身環境之中,任憑誰也難以找得到她。
這時,城中的某一個位置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同一時刻,那狂暴的虛影隨即消失不見。城牆上那些活著的兵士見此情景,紛紛歡呼雀躍。然而下一刻,他們又沉默了,仗還沒打完,沒了虛影,還有那些陰陽教的黑衣信徒。
豐靖幾人突然出現在了城中某處,此刻原本五人的陣型,只剩下了四人,而這四人中,豐靖還是受傷之軀,看來消失的那個人應該是被幹掉了。此時的四人,戒備著周身一切動靜,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剛剛那一幕還在幾人腦海中回放,到底幾人還是不知道是誰出的手。隱匿身法如此之強,怕是笠城在哪裡請來的高人吧。
再看城內,笠城兵士已經所剩無幾,而那些黑衣信徒也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原本有幾萬人的他們,經過弓箭手的遠端射擊,象老頭的水龍攻擊,還有入城後林芃和城內兵士的奮勇抵抗,也只剩下幾千人而已。
林芃蓄勢,出拳,蓄勢,出拳,行道拳在黑衣人群眾逐步向前挺近。只這一拳便可直接滅殺五個陰陽教信徒。
炎青那邊,因為有黑炎業火的輔助,那些黑衣人大多都死在了業火焚燒。不可否認,炎青的槍法還是可以的,若是沒有黑炎業火,他也會滅殺掉不少人,只是要多耗費一些玄氣了。
白墨這邊要直接的多,以他影靈的身法,在黑衣人群中穿梭,不戀戰,出槍直接洞穿眉心。
餘陽子和凌風就顯得保守許多了,一個以空手應戰,以指代器。一個持劍刺砍,以輕巧的身法殺敵。
凌江海和那些黑甲將士則更為直接,久經沙場的他們,出手就奔要害而去,一人只用一招,不耗費一絲玄氣。
林芃倒不擔心這些人,只是一些沒什麼功法的陰陽教信徒。他最為擔心的是凌靈,畢竟凌靈面對的是幾個家主,而且那豐靖的功法還在幾人之上,這凌靈一人能對付的了麼。
想到這,林芃抽出身來,使出疾風步法,催動風之石,以最快速度來到了豐靖四人的位置。
豐靖捂著傷口看向他,說道:“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們的實力。”
林芃微微一笑,沒有回應,直接摘下手中的佛珠,雙手合十,一瞬,一尊金色佛像閃著幽藍色的光輝出現,須彌金身。
當金身出現的那一刻,四人中的一個蒙面人,突然抬腿就跑。
就在他跑出去的同時,一道雪亮的光輝閃現,身體還保持著逃跑的姿勢,而那頭顱卻留在了原地。只見他雙目圓睜,到此刻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死掉了。
場中只剩三人,暗處的凌靈,只一炷香的功夫就讓他們損失了兩人,而且還是秒殺,這讓他們懼怕到了極點。
林芃見凌靈得手,心中大喜,隨即默唸心法,須彌金身的第九層封印之法出現,只見一個個金色小字,向著三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三人此刻是前有封印,後有暗處隨時能出手取他們性命的凌靈,此刻三人犯了難。分開來會被一一擊殺,不分開又會被集體封印。
就在此刻,豐靖突然轉身,雙手抓住身後兩個黑衣人的肩膀,一前一後扔了出去,隨後他身形突然虛幻起來,一腳踏出,御空而去。
林芃的金色小字瞬時分為三道,一道直接將扔過來的黑衣人直接封印,另兩道奔著豐靖和另一個黑衣人飛射而去。
而另一個黑衣人在被扔出去之後的一瞬,也被一道雪亮的光輝洞穿眉間,立時便沒了氣息。
林芃收起另外兩道金色小字,將那頭上頂著“卍”字的黑衣人留在原地,使出疾風步法,向著豐靖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此刻的凌靈也手持雙刺,衝著豐靖刺了過去。
只聽“叮”的一聲,那刺在豐靖胸前的雙刺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再進入半分,她隨手劃開豐靖的黑色玄衣,只見一件淡黃色的金絲甲,套在了他的上身位置。
豐靖心中大驚,剛剛那一擊,若不是有這金絲寶甲護身,早就和那兩個黑衣人一樣,一命嗚呼了。
凌靈沒有出現,而是在豐靖的腿上前後刺了過去,只見他的雙腿之上瞬間血洞遍佈,痛苦的倒地打著滾。
見此狀,林芃忙喊道:“靈兒,可以了,得留他一條性命,要不這場戰爭就要死更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