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芃幾人停下手,那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也恭敬的向後退去。
那身著斗篷的幾人緩步走近。這時,中間那人看了看幾人,然後摘下面具對林芃說道:“小子,認識我麼。”
林芃輕蔑的一笑,說道:“豐城主別來無恙啊,今日統領幾萬兵士前來攻城,還真是威風啊。”
豐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隨後說道:“小子,我確實威風,但是你說錯了,我統領的都是我芣城的百姓而已,沒有什麼兵士。”
林芃也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說道:“豐城主,到底是百姓呢,還是稱之為教徒才確切呢?”
豐靖有些輕蔑的看著林芃,說道:“教不教徒的,不都是我芣城的百姓。可笑的是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自己的故土,你不覺得可恥麼?”
林芃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我應該站在正義的一方,而且,豐城主這一城之主,竟然也會甘願作為陰陽教的爪牙,你難道不覺得可恥麼?”
豐靖有些怒意的看向林芃,然後說道:“臭小子,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教主能帶我們走向光明,給我們更好的生活,難道我選擇與他為伍有錯麼?”
他接著說道:“你所謂的正義,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背叛自己故土的藉口而已……”
林芃看了看豐靖,沒有說話,這些人都被迷失了心智,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對與錯都分不清楚,真是太可悲了。
他嘆了口氣說道:“豐城主此刻來不會是與我討論立場問題吧?”
豐靖笑了笑說道:“小子,你還沒有那麼大的臉面。我與你說這麼多,只是惜才,希望你可以棄暗投明而已。”
林芃哈哈一笑,說道:“我已站在光明之下,您說呢棄暗投明有指的是哪裡的光明呢?”
豐靖輕蔑一笑,說道:“小子,你知道人什麼時候最可悲麼?”
林芃微笑著看著他,等著他下面的話。
豐靖繼續說道:“人最可悲的就是身處黑暗而不自知。我以指路者的身份,指給你光明的道路,你卻依舊甘願身處黑暗。看來,我只能以陰陽神的名義,解救你脫離苦海……”
林芃皺了皺眉頭,這豐靖是不是瘋了?什麼陰陽神?什麼光明道路?什麼指路者?什麼脫離苦海?
他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行行行,豐城主,您想怎樣都行,我沒空跟您掰扯這些有的沒的,要打便打,不打就算了。”
豐靖又輕蔑的一笑,說道:“你還沒資格和我動手,你岳父呢?凌江海呢?怎麼,城都要破了,讓一幫孩子幫他頂著麼?”
凌靈斜眼看向豐靖,眼神不善,她轉動手中的雙刺,就要衝出去。
林芃見狀,忙抬手按住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凌靈這才冷靜了下來。
這時,幾人身後的人群散開,凌江海帶著一隊兵士走了過來。
豐靖看向他,戲謔的說道:“呦,我還以為你成了縮頭烏龜呢。”
凌江海哈哈一笑,說道:“烏龜什麼都挺好,起碼自由自在,總比被人利用,當人家的走狗強啊。”
聞此言,林芃幾人和凌江海帶來的那些兵士都哈哈大笑起來。
豐靖瞬時被這笑聲弄得滿面通紅,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轉而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凌江海,你看,這笠城因為你的固執,已經滿目瘡痍,百姓也流離失所,你這樣不顧手下兵士和百姓死活,不覺得很自私麼?”
凌江海輕蔑的看著他,說道:“你想說什麼不用兜圈子,直接說好了。”
豐靖堆著一臉笑意,說道:“你最好放棄掙扎,然後將你的笠城交到我們陰陽教手中,不僅可以救這城中百姓,我還會向教主大人說明情形,給你一個護法的職位。”
凌江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豐靖,你作為城主,魚肉百姓,為了替陰陽老人賣命,竟然不惜犧牲他們。你真是枉做一回人啊。”
他接著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凌某人雖不才,但也知羞恥二字,所以,就恕在下難以從命了。”
豐靖臉色突然變得冰冷,狠狠地說道:“看來是沒的談了。”
凌江海說道:“過兩招?”
豐靖輕蔑的說道:“還是算了,你不是我對手。”
凌江海詫異的問道:“那你想怎樣?”
豐靖回道:“讓笠城成為陰陽教的修煉場吧。”
說著,他默唸咒語,起手合十,旁邊四人也隨他默唸並一同擺出了同樣的手勢。
一瞬,陰風四起,幾人頭頂一個虛幻的影像出現,只見那虛影身著黑色斗篷,手持帶血鐮刀,頭頂雙角,面目猙獰,臉色極其慘白,一隻大嘴露出白色獠牙,嘴邊掛滿鮮血,恐怖至極。
林芃皺了皺眉頭,這虛影似是見過,他沉思了一瞬,忙道:“壞了,這虛影詭異至極,大家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