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十分不滿耳邊的聒噪,拔起匕首就站起身來。
眾人隨著他的動作倒抽一口氣,有些膽小的已經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什麼血腥場面。
“四皇子三思啊,你這樣做對兩國邦交沒有任何好處啊!”這時,有一梁國大夫模樣的人走上前來,試圖勸說著暴躁的歐陽修羅。
“本皇子辦事,何事需要你來吩咐了?”歐陽修羅冷冷一撇,清淡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丁世延肩膀一縮,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頓了頓還是往後退了幾步,不再開口解釋。
歐陽修羅生性殘暴,自己還是不上去湊這個熱鬧了。
“四皇子,萱兒不懂事,離陽在這給四皇子道歉,還請四皇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離陽往前一步,幾不可查的瞪了離萱兒一眼,後者已經被嚇得不輕,戰戰兢兢的跪趴在地上,額頭緊挨著地面,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恐。
“四皇子恕罪,萱兒知錯了。”
回應她的是良久的沉默,歐陽修羅眯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匕首也似握非握的拿在手裡,在眾人覺得他似乎已經熟睡時,他攸的睜開眸子,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離萱兒飛了過去,大殿中的不少女眷已經捂著臉尖叫出聲,梁國的親衛也拔刀向前,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無痕趁亂走到夏清歌身旁站定,一手搭在佩劍上,鷹眸環顧四周審視著。
幸運的是,那匕首並沒有扎進離萱兒得身體,反而是從她的頭頂穿過,鋒利的刀刃把她挽起的青絲齊齊割斷,金釵玉墜的掉了一地。
離萱兒幾乎是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哆嗦著抬起胳膊捂著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
“萱兒!”離陽飛奔過去,一把摟住離萱兒抱進懷裡,憤憤不平的瞪著歐陽修羅,往後退了退。
“本皇子希望萱公主能記住,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的。”話落,歐陽修羅揮著衣袖雙手背在身後,看也不看臺上的顧岸就往外走,身後的隨從丫鬟快步跟上,只有歐陽流雲臨走時還往高臺上看了一眼。
他輕輕咧嘴一笑,朝著顧岸施了一禮。
“皇上,皇兄素來不喜有人用下巴看自己,如今這萱公主三番五次惹惱皇兄,不知道梁國究竟是何用意?”末了,他輕輕開啟錦扇輕搖,“漠北國最不缺的就是武器,若是梁國有其他想法,漠北國一定奉陪到底。”
歐陽流雲的話似乎十分不走心,可字字句句都在告訴眾人一件事,那就是歐陽修羅生氣了!
高臺上的顧岸還來不及做出任何表示,歐陽流雲就轉身大步離開,經過夏清歌身邊時稍稍停頓,俏皮的衝她眨了眨眼睛,轉而又往外走,背影囂張至極,讓臺上的顧岸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太后見此,輕輕的咳了咳嗓子,神色懨懨的看著顧岸。
“皇帝,哀家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聽此,顧岸也顧不上生氣,連忙側身面向太后,恭聲問道“母后這是怎麼了?李公公快去宣太醫過來!來人,送太后回宮。”
吩咐一聲令下,大殿中的人瞬間慌亂起來,皇后幾人也立刻起身圍在太后身邊,噓寒問暖的問候著,顧岸緊跟在太后身邊,親自扶著她回去,臨走時還不忘解散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