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酒廠的酒窖內。
吳駿手裡端著一隻瓷碗。
瓷碗裡盛著一種明黃透亮,跟蜂蜜差不多顏色的液體。
一開始徐樹材帶他參觀的那間小屋,是超級大米完成發酵過程後進行蒸餾的地方。
哪怕已經把所有成品酒都轉移到了酒窖,那間蒸餾室裡,仍然殘留著醉人的酒香。
“吳總,快嚐嚐味道怎麼樣,這酒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徐樹材在旁邊面帶激動地催促一句。
老徐家祖輩幾代釀酒,他七八歲的時候,就跟在父親和爺爺後面打轉,感覺把糧食變成酒無比的神奇。
小時候耳濡目染,長大後又投身到這個行業,一干就是大輩子。
雖然釀酒沒能讓徐樹材大富大貴,但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技藝所在,對這行也有著很深的感情。
酒精勾兌省時省力,利潤客觀,逐漸成為主流,純糧釀酒越來越式微,自家的酒廠傳了三代,到了自己這代,也沒能釀出什麼有特色的好酒。
為了養家餬口,徐樹材只能向生活低頭,用最廉價的材料,去釀最劣質的酒,換取微薄的收入。
此刻,一個農村釀酒人,在有生之年能釀出品質這麼好的酒,對徐樹材來說,簡直就是無限的榮光。
這就像古代那些年年趕考年年落榜得窮酸秀才,突然有一天高中狀元一樣。
當初吳駿交代他,超級大米釀酒這事兒不要跟任何人講,低調行事。
酒釀出來了,而且品質還特別好,但卻不能為外人道,可把敘樹材憋壞了。
那會兒坐吳駿車回來的路上,徐樹材終於找到了可以分享自己喜悅的人,三句話不離酒,一頓海誇。
這種喜悅,徐樹材急於分享出去。
“徐叔這陣子你也辛苦了,那我就嚐嚐徐叔的手藝。”吳駿微笑說了一句,手臂微抬,嘴唇靠近碗沿,小小地抿了一口用超級大米釀的酒。
酒入喉,吳駿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精彩,眼淚都差點失守。
這酒,太好喝了!
蜜香清雅,入口綿柔,落口爽冽回填,飲後唇齒留香。
回味了好一會兒,吳駿才從欣喜中回過神。
“好酒!”吳駿誇了一句酒,又朝徐樹材豎起了大拇指,誇他一句,“敘叔不愧是祖傳的手藝,這酒釀得,絕了。”
“主要還是吳總提供的原料好。”徐樹材憨笑一聲,很有自知之明的謙虛一句。
吳駿這段時間沒少喝好酒,茅臺,五糧液,劍南春,還有上千塊錢一瓶的那種瀘州老窖,他都嘗過。
平心而論,不偏不倚的說,用超級大明釀的酒,絕對可以吊打市面上所有白酒。
飛天茅臺在超級大米釀的酒面前都得往後稍稍。
這個結果遠遠超出了吳駿的預期,讓他欣喜不已。
本來他想著,能釀出跟茅臺差不多品質的酒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會兒超級大米釀的酒,連國酒茅臺這位老大哥都幹趴下了。
雖然超級大米的品質絕對過硬,但是,徐家這種小作坊式的酒廠,釀酒的工藝肯定跟茅臺那種正規大酒廠沒法比。
同樣的一份食材,在家裡自己炒是一個味兒。
街邊小飯店裡的野路子廚師炒出來是一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