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京後,喬安本相聯絡一下成將軍等人,但時間卻不夠,到取峰山後,喬安見到了莊主,老莊主依舊精神矍鑠,這等毒治療起來本就比較複雜,好在老莊主是醫道高手,吃了兩貼藥後,沈喬安就逐漸好了。
但金明輝、金鎖和李仲宣這一路上關係卻一點不好,李仲宣有非比尋常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他希望看到沈喬安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一開始喬安並沒有感覺這樣的愛喲偶什麼失常,逐漸的發現了異端。
如李仲宣一般窮追不捨,喬安產生了一種被囚禁被捆綁的感覺,她連呼吸都不暢快,因李仲宣和金鎖鬧矛盾,金明輝只能先帶金鎖離開。
蘇夫人作為師孃,看他們兩人這模樣兒,勸兩句也就罷了,喬安在這裡調養了一段時間,決定回江城去,老莊主卻道:“為何還要回去,那些江城人向來和我中京不睦,你就算是為他們肝腦塗地他們也不會真正對你傾心吐膽,何苦來?”
“我總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沈喬安道:“至於其餘人怎麼看,我不在意,歷史會證明這一切。”
沈喬安和李仲宣執意要到江城去,老莊主橫說豎說都不能留下他們,眼瞅著兩人揚長而去。回去的路上,喬安和李仲宣發生了不少的分歧,喬安質問:“為何你容不下他,他這是個小孩兒,我也算看出來了,你不情願跟我到江城去,你何苦為難你自己?”
“安兒,我怎麼能不情願和你去?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喬安並沒有激怒李仲宣的意思,她更想看到李仲宣道歉,想看到李仲宣接納了金鎖和金明輝,然而李仲宣卻似乎並沒有那樣的意思。
兩人談不攏,喬安生氣了,“就這樣分道揚鑣吧,你還在中京,我一人到江城去。”喬安義無反顧到江城去,江城還有那麼多需要處理的事。
李仲宣看喬安情緒暴躁,只能點頭同意,喬安回去的路上安安靜靜,一點不引人注目,她一邊走一邊回頭觀察,實際上還是希望李仲宣能跟在背後。
而李仲宣呢,他很快就注意到喬安減緩了速度在回頭看,唯恐喬安注意到自己,他走的更慢。
到月香閣後,喬安沒看到詹雲昕,而迎接自己的是燕輕閣,也算是奇怪,連金明輝和金鎖都不在,有人告訴喬安,燕輕閣在後院。
喬安到後院,發覺地上橫七豎八都是酒甕,鬼知道燕輕閣喝了多少,聽喬安的腳步聲靠近,燕輕閣道:“泉香而酒洌,三杯通大道,五嶽倒為輕啊。”喬安自然知道能讓燕輕閣如此喝酒的原因只有一個,為情所困。
“老燕子,我陪你喝一杯。”喬安斟酒一杯,兩人喝起來,燕輕閣看喬安回來,也不驚喜也不驚訝,燕輕閣是海量,但喬安就不同了,她心情煩悶酒量遠不如燕輕閣,才喝了五六杯已迷迷濛濛,她抱著酒罈子睡著了。
燕輕閣看到這裡,將披風罩在了喬安的肩膀上,喬安人雖睡著了,但口中曲兒嘀嘀咕咕在說什麼,燕輕閣哭笑不得,湊近一聽,竟在罵人。
“仲宣哥哥,你狼心狗肺的衣冠禽獸,當日你和我成親時你口口聲聲說了那麼多海誓山盟,如今呢?如今你我就要分崩離析嗎?仲宣哥哥,是我沈喬安看錯了你。”
燕輕閣聽到這裡,忍俊不禁。他反而是有點羨慕喬安,至少沈喬安喝醉後還可透過罵人來紓解積壓在內心的憤懣,而他呢,他竟連罵人都不能。
甚至於,在喬安回來之前燕輕閣連一個狐朋狗友都找不到,他只能獨自一人買醉,他喜歡那種一醉解千愁的痛快,但也恐懼那癲狂後的空虛和無聊。
教派內都沒有什麼事,農曆二月,天下太平,倒是少見的喜氣洋洋,只可惜金明輝和金鎖、詹雲昕和蕭可為都沒有回來。
前者大概是在特意迴避他們,其實喬安是真心實意在接納金明輝,但金明輝是獨立自主之人,他在這裡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總有那種寄人籬下的惶恐與焦躁,所以時時刻刻準備離開。
李仲宣和他關係不睦,這也促成了他離開的原動力。
至於詹雲昕和蕭可為,目前蕭可為在幫詹雲昕尋找爹爹,詹雲昕並沒有什麼線索,憑藉那絕筆書上的片言隻語想要找到爹爹實在是難上加難,他們兩人這一離開,讓燕輕閣如遭重創,他一蹶不振。
喬安倒閒來無事,除了安慰燕輕閣就是等李仲宣,然而李仲宣似乎的確留在了中京,已半個月過去了,不見李仲宣回來的訊息。
而詹雲昕那邊,喬安已聯絡到了,據詹雲昕說,關於父親的種種還沒任何蛛絲馬跡,喬安想要出謀劃策,但這些陳年舊事她完全不瞭解,倒是不好去幫忙。
詹雲昕有自己的念頭,她告訴喬安,不找出爹爹的秘密,她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