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可沒人能救她!
“好,我現在就去通知管家。”那家丁收起長刀,手故意抖了一下,刀刃在白芷下頜劃出一道血口子,疼得她抽搐了一下。
家丁打翻了桌上的燕窩,帶走了所有下人,只留下那倒在血泊裡的男人。
“你若治不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白芷軟著身子滑坐到了地上,捂著狂跳的心臟,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她稍稍回神,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男人身邊,替他解開繫住雙手的豬蹄扣,解著解著,她發現這男人的手臂是扭曲的,竟是因為肩膀脫臼了,才無力反抗。
“你忍著點,我把你的手臂接回去。”
白芷不知那男人聽見沒有,她摸好了關節,用下巴抵在男人肩上,兩手抱著他的手臂向上推,“咔嚓”一聲脆響,將他的左手接了回去。
那男人似乎不習慣白芷這樣親密的靠近,耳朵竟微微泛紅,白芷絲毫沒有察覺。
她倒想吐槽這男人的手臂太粗,硬邦邦的抓都抓不穩。
“你轉個身子,另一邊——”白芷的話沒說完,就見那男人用左手抓著右手肩膀用力一捏,竟自己把脫臼的手臂接上了。
她驚得瞪大了眼。
見他要站起來,白芷急忙按住了他的胸口,要他躺下,“別別別,你渾身是傷,別瞎折騰了!”
開玩笑,渾身上下都是血窟窿,萬一走兩步失血而亡了怎麼辦?
“一會我找他們要些紗布和止血藥,先幫你包紮!”
那男人在她手心寫了一個“逃”字。
白芷楞了一下,緊接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更加震驚,“你不但是個瞎子,還是個啞巴?”
無疑,她的腦回路並非常人。
男人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仍要起身,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竟是丫鬟為白芷尋來了柺杖,白芷眉頭一皺,按著男人的肩膀讓他躺在地上,不動聲色將他擋在了身後。
“請吧,姑娘。”
“你們替這帥哥.......替我相公找些紗布和金瘡藥來,要是他死了,你們夫人的病一樣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