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把‘妾室’兩字咬的極重。
楊茯苓當即就白了臉色,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夫人此言差矣,”佘鬱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對楊夫人施道家禮後脆聲道:“還請容我一外人說句公道話,孫姨娘雖為妾室,可處處忍讓於夫人,每次若不是夫人爭鋒相對,佔個贏頭,哪次先罷過手?”
楊夫人氣的臉色鐵青,她剜了眼佘鬱香,嘲諷道:“佘道士,我知你醫術了得,別以為在外面有個神醫名頭就自認了不起,若是沒有人吹捧,你還不是個默默無名小道士。”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樣茯苓。
佘鬱香寡淡臉上一絲陰毒閃過,她甩了甩手中的佛塵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楊夫人這是冥頑不靈,到因果報應時,可別後悔。”
三個女人一言一語都如無形利刃你捅我一下,我再戳你一下,場面一度劍拔弩張。
白芷悄悄後退,她現在是個殘病人士,真要打起來準是吃虧,只能退離那沒有硝煙的戰場。
她抬頭望著高大老槐樹,那枝繁葉茂的陽光氣息使她靜下心來,旁邊是火藥味十足的女人戰場,獨留她一人靜靜立於樹下彷彿置身事外。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丫鬟匆忙跑進來,楊夫人本就鐵青臉色更加烏黑:“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本夫人好的緊,仔細你賤皮!”
夫人動怒,小丫鬟知犯了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奴婢嘴笨,奴婢該死,還請夫人寬恕。”
“說,什麼事?”楊夫人鼻孔出氣,低頭看著跪地上的丫鬟。
小丫鬟不敢抬頭,只得趴在地上說話:“回夫人,白姑娘相公喝藥後吐血了!”
白芷聞言,心中一驚,她開的明明都是補身療傷之藥怎會吐血?
顧不上許多,她單腿蹦噠直往住處廂房蹦噠,一路上因為著急幾次摔倒,她卻毫不知疼般爬起來繼續蹦。
當她見到段洵時,他奄奄一息靠在床頭臉朝著門外。
感知她的氣息後,只來的及說了句:“為什麼要放穿山甲?”便昏過去。
白芷聞言一驚,腿下一軟直直栽進屋裡。
忍著與大地的親密擁抱後的痛楚,她仔細回想開的穿山甲本來是活絡補藥,可為什麼到他這裡成了傷體之藥?
再次把脈,紊亂的脈象如她這慌亂的心跳,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讓我來,”佘鬱香拿過她手裡的手腕,細細把脈,眉頭直皺:“你給他吃了穿山甲?”
白芷木訥點頭後,似反應過來般從她手中搶回段洵胳膊防備道:“你來幹嘛?”
若是平常她不會這般,這女人第一次見面就與她掐的火熱,別再對他下黑手來報復她。
佘鬱香冷哼:“醫者父母心,若是躺著的是你,我絕不會救的。”
白芷用身體擋住段洵神色狠厲:“我警告你,若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定讓你生死不得!!”
佘鬱香再次睨了眼她身後之人,轉身往外走:“止血靈,白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