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知道她說的兩味都是止血良藥,因著有仇恨,她還是不敢輕易給段洵服下。
再請來郎中再次確診開藥方,她見紙上寫的卻是止血靈與白茅根,立時她也疑惑,佘鬱香這麼做是為什麼?
難道是……
思及至此腦袋裡拉起警報,佘鬱香什麼時候揹著她見過段洵,她卻一點也不知情。
待丫鬟端來熬好的藥,段洵依然昏迷,沒有轉醒的跡象。
任她怎麼喂最後都流出來。
一邊丫鬟看不下去上前提醒:“白姑娘,這樣喂是不行,最後全流到被子上,你相公也是一滴未嚥下,要不……要不試試把嘴巴掰開灌下去怎樣?”
丫鬟的話提醒了她,白芷轉頭正準備道謝卻看見她痴痴看著段洵,只差流口水。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會想辦法,”心中無故怒氣直衝腦門,她很想逮著她罵一頓。
丫鬟已經準備上前幫忙,卻又被無情趕出去,她一步一回頭的樣子活活像她棒打鴛鴦般,白芷氣及了。
待人前腳剛踏出門,她後面就‘砰’一聲用力將門關起來。
真是可惡……個個都覬覦她男人!
她男人?白芷害羞低頭,她入戲太深已經下意識把段洵當成自己夫君了。
望著床上無聲無息的人,她萬分感慨……
看看床頭藥碗,再望望病中美男,白芷做了劇烈思想鬥爭才慢慢端起藥碗將藥喝在嘴裡,對著薄唇輕輕壓上,頂開緊咬的牙床,喂下湯藥。
不知是藥甜,還是人甜,白芷突然覺得自己愛上了那味道複雜的中藥。
一碗喂下,她意猶未盡的舔舔唇上殘留藥汁,才恍然回神,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與段洵只不過是精神上互相依靠而已……
不可思議摸著唇畔,段洵蒼白臉上開始慢慢有了血色。
見他微動眼眸,白芷起身要離去,她忘記自己的腿還未痊癒,直接就跨出步伐因為疼痛重心不穩直向床沿木頭磕去。
知已經躲不開,她乾脆閉上眼睛等著疼痛到來,最壞不過頭起大腫包而已。
‘啪’,一聲悶響,她的身體被攔住,段洵及時伸手接住她:“白芷,你能再笨一點嗎?”
他無奈,怎就遇上了這樣一個女子?
“段洵你醒了,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把把脈吧!”說著她伸手就要去給他探脈,卻被他禁錮住了手:“白芷,你還是消停一點吧!不能再讓你看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沒人照顧了!”
他話中哀怨讓她翻翻白眼:“不就是用錯一味藥嘛!你現在又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