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蒼朮被人掘了祖墳,祖宗們一個都沒剩下自然是臉色難看的很。
縱觀天下,像元蒼朮這麼倒黴的宗主找不出第二個。自己在位期間不僅落月峰下鎮壓的元龍骨差點爬出來,封堆裡睡了上千年的祖宗屍首全都被盜走。
他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嗎?
不,不是有沒有臉的問題,是他根本見不到列祖列宗,他要是現在被氣得背過氣去,他可以獨佔數萬傾的元氏封堆峽谷。想想都覺得有點冷。
除了元蒼朮之外,也不知為何白珞也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走著。
白珞一生氣,原本就陰風陣陣的峽谷之中幾乎要颳起了雪風,凍得謝謹言不停地在打著噴嚏。
元蒼朮生氣氣得有理有據,不過對於白珞眾人就不解了。
宗燁小心翼翼地湊近白珞:“師尊……”
白珞冷冷地回頭看了宗燁一眼,一股冷風忽然從峽谷中吹來頓時在宗燁濃黑睫羽之上凝了一層白霜。
宗燁打了個冷戰:“沒……沒什麼,師尊小心腳下?”
白珞羽玉眉一挑,語氣中頗有些警告的意味:“你難不成以為我會從這山上摔下去?”
“沒……沒有……”
白珞扭過頭去,留給宗燁一個冷清的背影。
陸玉寶戳了戳宗燁,附在宗燁耳邊小聲說道:“你怎麼惹到她了?”
宗燁搖搖頭。他也莫名其妙啊。
自從白珞從薛惑背上醒來,劈出了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鞭之後,就一直在吹冷風。
這期間宗燁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啊!
白珞走在最前面,看見宗燁的臉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元秦艽記憶裡那個“宗燁”雖然顯然比這個宗燁打了好幾歲,但眉眼甚至說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
白珞想起“宗燁”咬著妘彤耳朵的孟浪模樣,就十分手癢,以至於看著宗燁都想一鞭子抽過去!
奈何找不到理由真的抽下一鞭子去,只好自己心中生著悶氣。
兩個強大冰窖走在最前面,弄得跟在後面的人都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如同一隻只鵪鶉規規矩矩的排成一線走在元氏封堆的木棧道上。
這一堆鵪鶉中唯一不解情況,且對這一峽谷的冷氣毫無察覺的就只有皮糙肉厚的謝謹言了。
謝謹言跟在人群末尾,伸著脖子一會兒看看谷底,一會兒又看看天上。
走在謝謹言前面的謝瞻寧終於忍不住了:“謹言,你在做什麼?”
謝謹言小聲道:“哥,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龍啊?”
謝瞻寧蹙眉道:“似乎是有。”
謝謹言環視了一圈峽谷:“那麼大條龍,藏哪去了?難不成藏到棺材裡去了?”
“……”謝瞻寧:“謹言,慎言。”
謝謹言的話一字不落的落盡了薛惑的耳朵裡。粉衫公子一雙桃花眼微微一眯,笑得頗有些愜意。
方才趁濃霧還沒散去之時,薛惑就化作了人形。
自己四方神的身份要是被拆穿了,那可就沒那麼好玩逍遙了。
畢竟薛惑還想混跡各大青樓。風流倜儻薛公子聽著好聽,風流倜儻孟章神君可就是個汙點。雖說龍性本淫,但他還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