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堆的峭壁之上,兵戈聲響徹山谷。
元蒼朮一雙離虛鴛鴦鉞清冷的寒光一閃,峭壁上頓時被削下一塊。
原本懸掛著冰棺的峭壁之上,每一樽冰棺之上都站著一個黑色衣袍穿著銀色鎧甲的鬼面銀羽衛。
元蒼朮與謝柏年御劍在山谷之間。
謝柏年力道剛猛,一劍下去山峰頓時被削掉數塊巨石。差點連睡在冰棺裡的元蒼朮的祖宗都一起削下山去。
連山都被削去了一半,但站在冰棺上鬼面銀羽衛卻毫髮無損。
不僅如此,那個鬼面銀羽衛竟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人!
元蒼朮臉色一變:“東瀛的鏡花水月術!”
站在冰棺上的鬼面銀羽衛亦真亦假,不止哪一個是真身哪一個是映象。
若是擊中真身還好說,但若是擊中映象,只會讓映象多生出一個。
元蒼朮與謝柏年看著封堆裡,峭壁上站得密密麻麻的鬼面銀羽衛心中暗暗發愁,這樣下去完全無法下手。
謝謹言御劍飛到謝柏年身旁:“爹你怎麼不打?!”
謝柏年皺眉道:“鏡花水月之術,分不清真身只會越來越糟糕。”
謝瞻寧也飛了過來:“當如何分辨真身?”
謝柏年與元蒼朮同時搖了搖頭。除了如何分辨真身,元蒼朮更為奇怪這些人都是怎麼進的封堆?難道他們進來的時候這些人就跟在後面?
不對!儘管這些人會鏡花水月之術,但元蒼朮斷不會連多了幾個人都不知道。
姜輕寒站在白珞身旁,正準備上前去幫忙,忽然被薛惑一把拉住了胳膊。
薛惑指了指白珞與元秦艽,姜輕寒頓時明白了。鏡花水月之術說穿了只是迷惑人的花架子,現在更危險的是與元秦艽贖魂的白珞。
白珞與元秦艽相對而坐。宗燁擋在白珞身前,自鬼面銀羽衛現身的一瞬間,宗燁就召喚出了煞氣。暗紅色的煞氣結於宗燁十指之間。
鬼面銀羽衛站在峭壁之上,透過面具頗有些忌憚地看著宗燁。
謝謹言環視了一圈這密密麻麻跟麻雀一樣的鬼面銀羽衛不解道:“爹,這些鬼面銀羽衛好像不會御劍。”
謝柏年翻了一個白眼,看了看自己這個不怎麼聰明,分不清重點的兒子:“難道你現在要去教他們不成?”
“爹,鏡花水月不就是那個打傷傀儡就一個變兩,打中真的,由他操縱的傀儡就會全部消失的那個法術嗎?”
鏡花水月術算是東瀛的秘術之一,被謝謹言這麼一說好像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
謝柏年有心想教一教兒子尊重異族文化瑰寶,但現在的確不是時候,謝柏年連話都懶得跟謝謹言說:“回去讓心宿長老好好教教你。”
謝謹言急忙說道:“爹,我不是說這個。他們不是不會御劍嗎?他們不是一個變兩嗎?這冰棺和木棧道上位置也不多,他們人多站不下啊!怕他幹什麼?直接打啊!”
!!!!!!
元蒼朮與謝柏年對視一眼。
這是什麼方法?!但是聽起來不錯啊!
眾人瞬間不再猶豫,御劍直衝入人群裡去。
不過一瞬間,站在冰棺與木棧道上的鬼面銀羽衛霎時間多了一倍。
烏泱泱的人群站在冰棺之上,腳跟著腳,肩抵著肩,比上元節的夜市還熱鬧。
謝謹言再一劍下去,鬼面銀羽衛驀地少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