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一封沒有署名的密信便傳到了沈鈺的手裡。
這封信的到來,著實令沈鈺振奮。激動歸激動,總得知道是誰吧?
字跡並不陌生,但沈鈺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寫的。
到底是誰在幫她呢?寫那首詩又是什麼意思呢?
百思不得其解下,沈鈺又細細品讀了一番書信下方的那首詩。
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
薄帷鑑明月,清風吹我襟。
孤鴻號外野,翔鳥鳴北林。
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
意思沈鈺明白,可她卻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向她傳遞傷感。
難道這人跟她很熟?
又看了幾遍,沈鈺也沒想起來信中的筆跡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想什麼呢,這麼聚精會神?”說了幾句話,沒見沈鈺反應,李昊便把沈鈺的肩膀搬轉了過來。
“殿下,我想去姨丈的府上看一看。”
提起沈辰鄴,李昊一驚,還以為沈鈺想起什麼來了呢。
“哎呀,真是不巧。沈中書出去辦差去了,今早上去了洛陽了。”
“他去了洛陽,姨母不還在府上嗎?”
“你姨母去了鄉下靜養,都走了好幾個月了。”
“那我就去鄉下找她。”
“好幾千裡呢,怎麼去?過幾天沈中書回來,本宮再陪你去哈。”
哄騙了一會子,可算把沈鈺哄上了馬車。
二人上了馬車,傅明軒也放下了千里鏡。原來,至始至終他都在高處注視著沈鈺。
自打東宮一別,傅明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沈鈺。就如那首詩一般,可是把他折磨壞了。
此時,他就盼著明日沈鈺去大相國寺進香了。
只要計劃成功,他就帶著沈鈺遠走高飛,叫李昊再也找不到她。
“鈺兒,再等一天,再等一天,我們夫妻就可以團圓了。”
“爵爺,鄭州那邊來信了。”
就在傅明軒對著馬車默默期許的時候,親信遞過來一個極其微小、極其精緻的小竹筒。
小竹筒是專門綁在信鴿腿上傳遞資訊用的。傅明軒雖然想沈鈺想得發狂,但並不表示意志頹廢了,天下大事他還很關心的。
意識到是李赫的訊息,傅明軒急急開啟小竹筒,取出信箋。
這一看,傅明軒不禁喜上眉梢。
“去把‘繞樑’給本爵取來,本爵要好好彈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