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接過沈鈺手上的碎片,小心翼翼的使紅布包裹了一番,又將紅布包裝進一隻精美的小匣子裡。
隨後,翻身上馬,引著沈鈺奔著何田的桃園行去。
沒有旨意,傅明軒與景逸斷是不能跟著的。即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杵在原地,靜候二人的歸來。
不多時,沈鈺隨著李昊駛進何田的桃園。
即便昨日來過,雖然美景依舊,可不知是角度問題還是心情作怪,景緻卻與之昨日有著明顯的不同。
粉紅色的桃花在夕陽的照射下有些懶散。霧氣昭昭的溫泉也似睏倦般的打著瞌睡。
就連坡上的野草野花都似在悠閒的喝著茶水,嗑著瓜子,似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由於各懷心思,二人一路無話。略顯拘謹。
將至水車處,李昊吁了一聲。
隨之,李昊胯下的那匹毛色如綢緞般的黑色烏騅馬,也停了下來。
而後,李昊翻身下馬,走到水車旁,拿起架子上的皂角,就著溫泉水把臉上的脂粉洗了個乾淨。
整理了一下裝束,李昊紳士般的回過身,去拉牽沈鈺坐下的那匹通體雪白的玉獅子。小心翼翼的將心事重重的沈鈺,從馬上扶下來。
剛才是做給傅明軒看的,現在不需要了。好不容易找個藉口把沈鈺弄出來,他得好好與心愛的女人待一會。
意識到沈鈺還在忌憚碎玉的事情,李昊便想調節一下氣氛。
“玉不認你,這匹馬倒是不討厭你哈。”
“本來就是殿下的玉,怎麼會認得沈鈺呢?”
李昊這一開口,倒引得沈鈺一陣憋屈。暗道,沒事閒的,送什麼破玉啊,真是的!
心念驅使,沈鈺的小臉瞬間也拉得老長。
不過,說起玉,倒是引來了話題。
就勢,李昊假意皺了幾下眉頭,隨之,眸子一亮,猛地拍了一下腦門。一副茅塞頓的樣子。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本宮知道玉為什麼不認你了!”
“怎麼回事?它怎麼就不認微臣了?”
“其實吧,本宮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
“玉的夢裡,你不是這個樣子。”
“夢?玉還會做夢?”
“當然!這塊玉可不是普通的玉,那可是難得一見的上古神玉,通了靈的。做個夢有什麼稀奇的!”
其實李昊想說,自己夢中的沈鈺是個女子,而現實中的沈鈺是以男子形象示人。故此,那塊玉才沒認出來沈鈺。
可這春夢,又怎麼能說出口呢?尷尬下,李昊便謊稱玉在做夢。
“殿下撒謊,石頭怎麼會做夢呢?”
“信不信由你。我跟你講啊,石頭不僅會做夢,還會說話呢。本宮無聊的時候就經常聽他們講故事。”
“殿下又在拿沈鈺尋開心,石頭怎麼會講故事呢!”
“就知道你不信。你書讀得多,本宮不否認。可億萬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嗎?”
說到此處,李昊賣了個關子。
“億萬年前?億萬年前是個什麼樣子?”
人們有個特性,就是對未知的事情特別感興趣。沈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