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師這身官袍可是真合身吶!下官差點都沒認出來。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吶!”
“傅兄還不是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不敢當不敢當!”
許是沈鈺太過亮眼,傅明軒竟忘了沈鈺男子的身份,讚譽之詞都口誤成了女子的。
可沈鈺卻沒覺著什麼,應的倒是歡喜。言畢,還衝著傅明軒抿嘴一笑。
直叫傅明軒的骨頭都酥了。
不過,景逸卻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意識到不妥,傅明軒立時收斂了一些。期間,還極其厭煩衝著景逸乾咳了一聲。
那意思,我跟你家公子早就心照不宣了,你一個下人跟著摻和什麼!
景逸當然知曉傅明軒是什麼用意。旋即,不屑的瞟了一眼傅明軒。
“沈太師真是好酒量!喝了那麼多酒,氣色還能這般的好。下官是自嘆不如啊!”
“別提了!那酒喝著倒是挺甜,這後反勁可是不小,害得這個時辰才起來。”
說道時辰,沈鈺望了望天。見日頭已經升得老高,便急了。
“哎呀!都這個時辰了,太子能不能先到了呀?咱們還是抓緊著點兒吧。”
“太子昨兒留了口諭。說,沈太師喝了那麼多酒,身子定會不適,特准延遲一個時辰。這還有一會子呢,不急不急。”
“郝興呢?郝興不跟著去了嗎?”傅明軒都沒帶跟班的,自己卻帶著景逸,怕給人落下矯情的感覺,沈鈺便問了一句。
“我那個奴才呀,懶得很,到現在還沒起來。哪如你家景逸那般的勤快?要不沈太師將景逸與了下官如何?”
“就是與了傅兄,過幾天他也得跑回來。白吃了你家的飯,沈鈺豈能過意得去?”
“哈哈哈哈!沈太師真是幽默。那你住到我家,他不就不跑了?”
“……”被傅明軒這樣一逗,沈鈺不禁羞的面紅耳赤。
這一路,景逸走得甚是漫長,越看傅明軒就越是不順眼。暗罵,傅明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臊得見個女人就挪不動步,還想逗弄我家公子?我呸!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
崇文館距離雅苑就百米的距離,說笑間便到了。
離老遠,沈鈺便看見蹴鞠場上站著一人。
那人身高七尺開外,年齡不大。錦衣華冠,腰繫玉帶。
長的嘛,說不出哪美,卻有一種讓人忘不掉的感覺。
尤其劍眉下那雙黑亮黑亮的杏核眼,很是與眾不同。宛如北極星那般,璀璨耀眼。
古銅色的面板,劍鋒般的鼻子,M型的嘴唇,國字型的面頰。冷不丁一看,刀削斧刻的感覺。
“太子!?完了完了完了!快點兒走哇傅兄!咱們都晚了!”見是李昊,沈鈺登時慌了。
“學生來得早不是本分嗎?有什麼好驚慌的!”
對著太子服上反射出來的道道金光,傅明軒愉悅的心情登時變得酸溜溜的。腳步也隨之深重了起來。
“人家可是太子!怎麼能讓太子等咱們呢!”
“太子怎麼了?太子就不是學生了?別慣著他!拿出點氣勢出來!”
“要拿你拿吧,我可拿不出來。”
“公子,別總撅撅著嘴,太子正看著呢!”
景逸提醒沈鈺那時,李昊正搭著手棚向沈鈺這邊瞭望。沈鈺換了裝束,倒叫李昊有些不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