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儲君,如此魯莽可是極其不可取的。
立時,沈鈺便勸諫起來。
“若真如殿下所言,聖上定也是知曉的。”
“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本宮還能這般的著急?”
“殿下怎麼就那麼確定聖上不知道?難道我大天朝的百官都是擺設嗎?”
“我爹就是不知道,就是被他們矇蔽了視聽!”
李昊如此的偏執,直叫沈鈺無奈至極。
本來想解釋一番來著,如此便又咽了回去。
“沈鈺不想與殿下理論什麼,也不想過多的參與朝政。但是沈鈺要告訴殿下,聖上絕對不是殿下想的那般被矇蔽了視聽。”
說實話,沈鈺與自己這般的唱反調,李昊很是不爽。
“我來問你,你方才講的那個什麼,就是晁錯上書的那段,是不是想告訴本宮,君王得有明辨是非,高瞻遠矚,洞察萬事的能力?”
“……這點倒是有一些,不過更多講的則是貿然削藩,太過激進的後果。還望殿下不要斷章取義。”
“本宮雖然沒聽完,但本宮倒是覺得晁錯的建議非常的可取。本宮若是景帝,一準兒會採納晁錯的上書,殺了那個吳王,絕對不能給他造反的機會!本宮眼睛雪亮,絕對不會錯殺一個好人!”
“……”
從李昊的話語裡不難看出,李昊若是繼位,推行的一定是暴政。
如此可怕的一個人,自己要怎麼與他講義呢?
隨著沈鈺的沉默,空氣也瞬間凝結。
都說當局者迷。還真是如此。
李昊本就覺得自己的思維是正確的,又怎麼可能意識到錯誤呢?
此時的他,還以為沈鈺一言不發是被自己懟的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呢。
雖然有些小得意,但是老這麼僵著,可不是李昊想要的。
好不容易把沈鈺騙過來,他可不想產生什麼隔閡。
“那個啥,就事論事嘛,幹嘛這麼認真?本宮就那性子,其實沒當回事。”
李昊把話拉回來,自己也別端著了。就勢,沈鈺也軟了下來。
“殿下性子直爽,沈鈺很是欣賞。可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直爽固然痛快,但也會因此失去某些東西。殿下若能自控些,修剪一下邊幅就更加的完美了。”
說李昊直爽是沈鈺的委婉之詞。本來就心有忌憚,她又怎麼可能直言不諱的批評李昊魯莽,一意孤行呢?
自然,李昊也聽出了沈鈺的意思。
自己什麼樣自己還不清楚?若不是控制不住性子,能驚鑾駕逃天牢嗎?
“啊,那個,本宮昨兒在大殿上已經領教了直爽的厲害,也知道該收收性子了。”
“其實吧,沈鈺也沒別的意思,也不是存心想惹得殿下不快,無非提醒殿下,遇事切不可魯莽行事罷了。”
“……”
“在殿下眼裡,越王是個危險的存在,可在聖上以及朝臣們眼裡則未必。畢竟國庫二分之一都是越王的政績。”
“……”
“管聖人道:君不信其臣,臣不親其主,百姓不信其吏,上下不和,雖安必危。家和萬事興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