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走幾步,坐到自己辦公椅上,張若雷隨我一同過來,坐我桌子對面。
我兩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連眼神都禁不住憂心忡忡。
“她是這麼變態的,我敢肯定。”
我坐不住,又站起來,對張若雷說。
“真不該讓她介入我們的生活,當初真該死都要阻止你跟她合作,這種人就是個定時的......”
我想不出什麼樣的形容詞可以更貼切形容她這種女人。
“她太危險,是個危險人物,有她在的地方,準沒好事兒。她是為了把別人毀掉能不惜搭上自己的女人。”
張若雷靜靜聆聽,煙抽得更加緊,眉頭皺得頗緊,兩條眉紋刀刻一樣。
“別太擔心。”
我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現出急躁又懊惱的神色。
“怎不擔心?張氏、淮海。若雷,這些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有她在,我多怕哪天張氏某天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易主。張氏這麼多年的產業敗在我手裡,你說我......”
我哽咽,說不下去了。張若雷沉默了很長時間。
“不該”說到這兒,他莫名閉嘴。
“不該什麼?”
張若雷菸蒂差一點燒到手,他手一縮,菸蒂掉到地上,他彎腰撿起,抿進菸灰缸。
“不該把你牽扯進來。張家或成或敗,都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他喃喃。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但到底是怎樣的意思,我現在自己也拿不太準。只覺五內俱焚,同受煎熬,心裡又似一團亂麻,怎樣理都理不成頭緒。
“若雷,我嫁你,就是張家的人,張家的事,我原本責無旁貸。我不是這個意思。
”
“但你壓力太大這也是事實。”
我無可辯駁,說實話,自上任以來,我沒一天不提心吊膽,每日如履薄冰的過日子。這日子實在並不好過。
“若雷。”我混亂中嘆一口氣。繼續說:“我都忘了剛才說到哪兒,對了,淮平,如果淮平真被蕭晗控制。還有”
我突然間轉身,像突然之間想到重大突破,抓住張若雷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蕭晗會不會......也想綁架我?”
我轉身。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語氣十分懊惱。
張若雷看我一眼,眉頭皺得更深,眼神裡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