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面帶笑意與八公子對視著,笑道:“不過……幾年不見,你看起來變了不少啊,聽說閉關這些年,你一直在以陰血祭煉元神,修煉血陰大法?好端端的幹嘛走邪修這條路,前些年你還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雖然比不上我,但也不算差,現在呢……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瞳孔都他孃的修變異了,照此下去,最多三五年,你也會變的人不人鬼不鬼,何必呢。”
要說這花非花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東墟境地的人誰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花非花給人家戴了綠帽子,雲霄堡的八公子恐怕也不會踏上邪修這條路。
這倒好,這廝竟然沒事人一樣說起了風涼話。
更無恥的是,花非花說完這番話之後,並沒有停止的意思,而是變本加厲的說道:“若是你沒有踏上邪修這條路的話,說不定豔陽家的小姐還會回心轉意,重新跟你迴歸於好,可惜……真是可惜了啊。”
旁邊看熱鬧的北長青搖搖頭,笑了笑。
見過不要臉的,實在沒見過像花非花這種不要臉的,給人家戴了綠帽子不說,還他娘說這種話來刺激人家,讓北長青感到無語的是,花非花說可惜的時候,那樣子就好像真的是在為八公子感到可惜一樣。
這廝也忒壞了!
簡直壞的沒邊兒了。
本以為八公子會直接對花非花動手,畢竟花非花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讓人奇怪的是,八公子並沒有出手,那張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似乎也沒有任何憤怒,自始自終只是死死盯著花非花。
不是聽說八公子性情大變嗎?變的很殘暴嗎?
看起來不像啊。
“呵呵。”
八公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笑,笑的很是陰鷙,道:“我還以為你躲在外面,永遠不敢回來了。”
“那只是你以為而已。”
花非花從白玉床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我花非花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花非花身上透著一種邪性的灑脫,舉手投足間也流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疏狂。
場內的氣氛很壓抑,八公子隨時都可能動手。
花非花既不懼,也不怕,哪怕連一絲擔憂都沒有,似乎一點也沒有將八公子這些人放在眼裡。
旁邊。
北長青也沒有繼續在白玉床上躺著,以免殃及池魚,他走到角落,找了個板凳坐下來,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瞧著熱鬧,他也很好奇,這花非花手上的本事有沒有嘴上的本事那麼厲害。
驀然。
又有十多號人闖了進來。
竟是司徒世家的人,為首的亦是司徒鳥、司徒蟬兄弟二人。
“想不到今日的煙雨樓竟然如此熱鬧。”
司徒鳥等人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花非花,又看了一眼八公子,瞧見八公子那張蒼白的臉,與小瞳孔的眼睛時,神情皆是微微一變。
八公子閉關以陰血祭煉元神,修煉血陰大法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是真是假卻是不知,此刻瞧見八公子變化如此之大,他們都知道,傳聞是真的,八公子恐怕真的在修煉血陰大法。
“訊息挺靈通的嘛,這麼快就來了。”
花非花笑吟吟的瞧著司徒鳥,道:“怎麼著,司徒兄,你也想過來湊個熱鬧嗎?”
對於司徒鳥等人的出現,花非花並沒有感到任何奇怪,黑風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個什麼事情都會在很短時間傳的人盡皆知,況且,八公子與花非花的恩怨人人皆知,如今花非花消失多年之後再次歸來,而八公子出關,兩人碰面,誰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呵。”
司徒鳥微微淡笑,身後一人為其搬來椅子,坐下之後,司徒鳥笑道:“花大少莫要誤會,我不過聽聞八公子出關,所以特來打個招呼。”
司徒鳥貴為東墟七公子之一,名氣雖然不小,但與花非花還有十二少比起來,還差上不少。
尤其是近些年,他的存在感在東墟境地越來越低。
花非花不用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人脈甚廣,人人都與他稱兄道弟,各種緋聞更是不斷,論人氣,絕對是第一,沒有人能夠與其相提並論。
本來司徒鳥與十二少的名氣相差不多,結果十二少一下子登山了少堡主的位置,執掌雲霄堡,又手握仙兵,更把司徒鳥甩的很遠。
司徒鳥覺得自己不能再低調下去了,若是再低調下去,從此以後東墟境地恐怕就沒有他司徒鳥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