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我這邊可能有點小麻煩找上門了,怕是得先失陪片刻。”
花非花對著北長青笑道:“不過,你且放心,等我解決了麻煩,咱們繼續喝,用不了多久。”
旁邊,北長青一直在默默看著熱鬧,並沒有插話,聽花非花這麼說,他問了一句可是需要幫忙,花非花大笑道:“一個小麻煩而已,怎敢勞你大駕,更何況……你若是插手此事,那我花非花多沒面子啊。”
北長青啞然失笑。
別說。
這花非花當真是一個妙人兒,雖與其接觸的時間不多,給北長青的感覺卻是值得交的朋友。
花非花正要起身處理此事,這時,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好傢伙,足有二十多號人。
北長青一眼掃過去,其中大半都是元神修士,還有四五位人仙,為首的一位男子身著紫色衣袍,面色有些白的不正常,就像沒有血色一樣,看起來頗為陰森,尤其是一雙眼眸更是詭異至極,眼白很多,瞳孔卻小的可憐。
當這群人闖進來的時候,場內的窯姐兒們都很識相的躲到一邊兒,膽小兒的直接離開,他們都認識為首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雲霄堡的八公子。
雲霄堡八公子以前就是以狠辣著稱,後來被花非花戴了綠帽子,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輸給花非花,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丟了媳婦又折面,聽說自此以後性情大變,變的更為殘暴,再加上傳聞中,他以陰血祭煉元神,修煉血陰大法,已然成為名副其實的邪修。
如此之下,煙雨樓的窯姐兒們可不敢招惹,她們惹不起以前的八公子,更不敢惹現在的八公子。
“八公子……您看……我正要請您……”
老鴇子笑臉相迎,剛走過去,就被八公子身邊一位凶神惡煞的男子一把推倒了旁邊,這男子長的人高馬大,右眼戴著一個眼罩,殺氣騰騰怒瞪著老鴇子,喝斥道:“這裡沒你的事兒,識相的滾一邊兒去,不然今天砸了你的煙雨樓。“
老鴇子張張嘴,欲言又止。
窯姐兒惹不起雲霄堡的八公子,她一個老鴇子也惹不起。
“我倒是誰這麼大威風,原來是獨眼兒啊。”
花非花仰躺在那張白玉床上,頭也不抬的說道:“早就聽說你自從加入雲霄堡後,不僅膽子越來越肥,嗓門也越來越大,我還以為是別人開玩笑,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在這東墟境界沒有人不認識花非花,同樣,縱觀東墟境界,也沒有花非花不認識的人。
“砸煙雨樓?”
花非花那張俊美的臉上劃過招牌式的邪魅微笑,道:“獨眼兒,今兒個我借給你三個膽子,你若敢砸了煙雨樓,從今往後,我不但跟你姓,也戳瞎自己一隻眼睛。”
獨眼兒怒瞪著花非花,厲喝道:“你以為大爺不敢?”
獨眼兒很恨花非花,簡直恨透了,恨不得將花非花千刀萬剮。
原因很簡單。
獨眼兒本來是東墟境地的散修,與一群散修經常幹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有一次發了大財,人有點得意忘形,竟然當眾凌辱青樓的一位窯姐兒,還弄瞎了人家一隻眼睛,這事兒被花非花知道以後,獨眼兒就真的成了獨眼兒,被花非花戳瞎了一隻眼睛。
正因為與花非花有深仇大恨,後來他才加入雲霄堡,追隨八公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藉助八公子殺了花非花,報仇雪恨。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花非花,獨眼兒仍然是怒不可遏,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這隻被花非花戳瞎的眼睛。
“呵呵。”
花非花始終都沒有正眼瞧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不敢!”
“你!”
獨眼兒緊握雙拳,氣憤不已。
他的確不敢砸煙雨樓。
倒不是懼怕花非花,而是他很清楚,黑風城內任何一座青樓背後都有大勢力或是大人物支援,更別說這煙雨樓還是黑風城內數一數二的青樓,聽說黑寡婦就是幕後大老闆之一。
正如花非花所說的那樣,即使給獨眼兒三個膽子,他也不敢砸了煙雨樓,莫說三個膽子,哪怕三萬個也不敢。
“哼!花非花,你莫要得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
獨眼兒向後退了退,退到了八公子的身後。
八公子自從進來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死死盯著花非花,片刻之後,他才開口說道:“花非花,你可還記得我?”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