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彌散著淡淡悲意的氣氛中,艾爾和李十一送走了幾位即將遠行女性酒客,儘管萍水相逢時她們背影悽切,但在離別的時候卻是面帶微笑。
或許了卻了心中的夙願的人都是幸福的吧,那無處安放的思念最終噴薄成了一朵最美的花,隨風飄散去了邊關的方向。
巧合的是,舞臺上的舞臺劇《悲慘世界》在主人公冉阿讓悲慘的死去,柯塞特和她的男友結婚的情境中結束,哀怨悽婉的音樂迴盪在每一個看客的心中,未來是光明還是黑暗,誰會在乎呢…
“薩瓦迪卡,前面的朋友借過一下,你們兩個擋路啦。”
怪異的聲音從艾爾和李十一的身後傳來,簡直就像是一隻母猴子在說話。
艾爾疑惑地轉過頭去,只見兩個全身罩在套子裡的人正站在他們的身後,遠遠地看去還以為是兩個麻袋成精了。
“外邦人麼?”艾爾心裡小聲嘀咕道,“這身打扮可真別緻。”
“對不起,”艾爾禮貌地躲閃開,“遠道而來的客人,請見諒。”
“不行,擋住了我們小姐的路,僅僅是道一句歉就完事了嗎?”那個藍色套子裡的人不依不饒起來,只不過他的聲音多少有些不自然。
紫色套子裡的女孩兒無奈地瞪了藍色套子一眼,顯然她對於藍色套子剛才的表現並不滿意。
“嗯?您想要怎麼辦?”艾爾的臉上雖然掛著禮貌的微笑,但心裡卻已經緊張了起來,看來這兩個人來這不善呀。
李十一雙手插進口袋裡,只是隨意看了這怪異的兩人一眼,卻並沒有答話,清冷帥氣的身姿吸引了不少路過年輕女孩子的觀望。
“你們兩個的身價是多少,我們也想要和剛才那幾個女人相同的服務。”紫色套子玩味地笑了笑。
“這位外邦的小姐,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們和剛才那幾個女性酒客僅僅是朋友而已,沒有您想得那麼複雜。”
“哦,真的嗎?我怎麼有點兒不信呢?”
“你們幾個鬧夠了沒有。”
李十一皺著眉頭看向滔滔不絕的三人,隨著周圍往來的行人越發密集,就連“芙拉歐爾”門口處的安保人員都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還是李十一給了他們一個眼神,才沒有招致安保人員的問詢。
“李,你什麼意思?”艾爾滿頭霧水。
“真是掃興。”
紫色套子裡的女孩終於不再說那一口怪異的語言,她瞥了一眼李十一,展現出了自己滿滿御姐風的聲音,而這也是立即讓艾爾反應了過來。
“師…芙蕾雅…你怎麼會在這兒?”艾爾壓低聲音,“這個藍色的傢伙不會是安德烈吧?”
“呵呵,是我…”安德烈有些欲哭無淚,他完全是在芙蕾雅的壓迫之下才會答應這件荒誕的事情。
“這麼醜的衣服你們是怎麼挑的?”
安德烈悄悄地閃到了一邊,偷偷地瞧著芙蕾雅,意思好像在說不關我的事,都是這位“大小姐”的注意。
“怎麼?你有意見?!”紫色套子下傳來的芙蕾雅握拳的聲音,“這是我們國家的傳統服飾,你覺得很醜嗎?!”
“不不不,”艾爾連忙賠笑著擺擺手,“我是說安德烈穿起來醜,‘大姐頭’您穿起來那當然是風華絕代,風姿綽約…”
“跟我有什麼關係?!”安德烈一肚子苦水。
李十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實在沒空搭理這幾個神經大條的傢伙,因為他獵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早已穿過了酒客,落在了燈光逐漸暗淡的舞臺上。
“安靜點兒!”李十一一臉嚴肅地提醒道,“等了這麼久,獵物終於出現了!”
攀談聲戛然而止,三人立即安靜下來,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芙拉歐爾酒吧內部,只見舞臺正中央正站著一個背對觀眾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