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你要當紈絝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方仲永與他的老婆們個個都頂著黑眼圈。
父親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好多說什麼。
母親就沒什麼顧忌了,兒子再大,在母親眼裡都是個不懂事的娃。
母親說道:“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一些的。知道的,明白你剛從戰場回來,戾氣重,需要調和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都是花天酒地的人呢?是吧,孩兒他爹?”
最近認識了幾個損友、接連喝了幾場花酒的父親,很是咳嗽了起來。
方仲永幾人也是弄得有點不好意思。母親的功力見漲啊,這連打帶消的本事,連號稱御夫有方的兩位老岳母都比不上啊!
還是王凌薇仗著受寵,很頑皮地鑽到方母的懷裡:“娘!人家哪有您說的那樣,您想哪兒去了?我們幾個是在看書呢!”
方母卻不是好騙的:“大半夜的,什麼書這麼好看?”
方父可找著出氣的機會了:“書是能用好看不好看來評論的嗎?”
“我非要說好看,你能怎麼著?”
方父立刻就慫了。能怎麼著?再敢質疑夫人的決定,她會立馬讓你很好看的。
方母繼續自己的無差別攻擊:“惠子,家裡就屬你最懂事,也不知道勸勸,還跟著騙為娘?”
晏溶月倒是做不出撒嬌賣萌的舉動,只得好好解釋:“我們哪敢騙您呀!是真的在看書,相公新寫的書。是字字珠璣,耐人尋味。我們幾個不知不覺就錯過了睡覺的時間。”
向來信譽良好的晏溶月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方母好歹是信了,卻又擔心起來:“仲永,你這本書準備寫多長時間啊?”
“別人寫要二十年。”看到大家驚詫的目光,方仲永嘿嘿一笑,“我嘛,一年就夠了。”
方父很擔心自己的兒子:“你天天那樣熬夜,受得了嗎?可別為了趕稿子,累壞了身體?”
“你們放心吧!反正也沒有全勤,不著急。今天就不寫了,帶著兒子逛街去。”方仲永很是不在意地說道。
一圈人也聽不明白全勤是個啥,估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也就不在意了。
王凌薇適時地提出了意見:“相公,您就不喜歡咱們的寶貝千金嗎?我這苦命的女兒喲,連爹都不要你了!”還炫耀似的一手一個,把自己的一對孿生兒女高高舉起。
女兒當然更要帶著了,這可是親生的!
於是,在吃過早飯,方侯爺就老方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就在方仲永很豪邁地吟誦出這首豪邁的詞之後,千年狗腿子折大提出了疑問:“侯爺,咱可沒有那麼多人啊?再說了,您這又是牽黃又是擎蒼的,不合適吧?”
確實有點不合適。彼時,方仲永是左手抱二兒子,右手抱女兒,還有個長子方正跟在身後。犬啊鷹啊的,有罵自己的嫌疑。儘管可以用修辭手法來解釋,但始終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方仲永抬腿就是一腳:“好你個折大,長本事了啊!敢質疑侯爺的文采,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折老大甘之如飴地領腳,賤兮兮地笑道:“您還別說,幾天沒挨侯爺的罵,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李二露出羨慕的表情,惡狠狠地說道:“這傢伙就是個賤骨頭,侯爺您揍得再狠點才好。”
一副儒生打扮的公孫策,輕搖摺扇:“侯爺的詩才,果然是非同凡響。只是這老方二字略顯粗俗,可要換成別的字眼,卻又失了渾然天成之感。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
方仲永哈哈大笑:“不是我吹。把我會的詩詞都寫出來,李太白都未必佔上風。”
方仲永自認為真不是吹噓,別的不說,把蘇軾、辛棄疾、李清照的詩詞全抄一遍,保準沒人敢說比李白差了。
別人可不這麼想。得,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誰叫您是侯爺呢?
早已經被幾個方仲永新研製的棒棒糖給拉攏住的方直、方語嫣,是隻要給吃的,他們的老爹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什麼李白,不認識,好吃嗎?
虛歲六歲,在後世已經可以上小學的長子方正,對老爹的恬不知恥很是不滿:“父親大人,李太白乃詩中謫仙,還請父親大人慎言,免得唐突了先賢。”說完,還深深一禮,很有些儒雅君子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