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狐疑地對視了一眼,也慢慢地脫去繁瑣的嫁衣,渾身上下依舊包了個嚴嚴實實,慢慢地躺到婚床上。
也多虧那床榻甚大,二女緊緊偎在一起,離方仲永還有許多距離。
方仲永見狀不由哭笑不得:“你們穿得那麼多,還擠在一塊兒,不怕捂出痱子嗎?”
二女同時搖搖頭。很顯然,她們認為比起讓人刺癢難耐的痱子,還是某人的威脅更大。
方仲永無奈,起身拿了個茶盞,放到自己與二女之間,自己又往裡側擠了擠,說道:“以此茶盞為界,為夫保證不越雷池一步。”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三人大眼瞪小眼。
若是尋常夫妻,這時多半是要進行一番不可描述的行為的。
但方仲永是什麼人,焉能被些許紅粉骷髏所迷惑?心中學唐僧默唸“不垢不淨,不增不減……”若干遍。
然並卵!
不念經了,改說故事吧,也好轉移一下注意力。方仲永起身坐起。
二女驚覺,急忙抱成一團,還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方仲永。
方仲永很是無語:“你們不用那麼緊張。看你們也沒有睡意,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晏溶月依舊審慎地望著方仲永,王凌薇終是好騙一些,拍手道:“好啊,好啊!”
方仲永清了清嗓子說道:“話說東晉時分,有一奇女子名曰祝英臺……”
王凌薇撇嘴道:“梁祝呀,早聽過了!”
“嚴肅點,講故事呢!
話說那祝英臺喬裝為男子入書院讀書,愛慕上了優秀的同學梁山伯。那梁山伯相貌英俊,才華橫溢,嗯,就如同為夫一般。
一日,被識破了女兒身的祝英臺同梁山伯外出遊玩。偶遇大雨,所投客棧也只剩下一間客房了。二人無奈,只得同處一室了。”
晏溶月笑道:“相公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些不可描述的情節了?那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吧?”
方仲永豎起大拇指,說道:“不是!”
見晏溶月驚愕的樣子,笑道:“為夫豈是那庸俗之人?且聽我慢慢道來。
到了休息的時候,祝英臺也像為夫一樣把一茶盞放到二人中間,並對梁山伯說,若是夜晚越過了茶盞便是禽獸。
那梁山伯乃謙謙君子,極為守禮,一夜間並無絲毫不軌。你們猜,第二天祝英臺會對梁山伯說什麼?”
王凌薇說道:“定然是說他雖謹守禮節,但卻是榆木疙瘩不解風情。”
方仲永搖搖頭道:“不對。第二天,祝英臺給了梁山伯一耳光,還罵了聲禽獸不如!”
二女大笑。
方仲永溫言道:“不緊張了吧?我們從相識到相知再到這同床共枕,這得是多大的緣分才能成就這份姻緣。你們就是我心中的寶呀,如何能不細心呵護。
雖說夫妻敦倫乃人倫大禮,但總要有個熟悉的過程。兩個人之間若只剩下純粹的生理需求,則與禽獸何異。總要水到渠成,才能水乳、交融不是?吹熄蠟燭,睡覺吧!”
一夜無話。
天明時,方仲永醒來,見二女睡得正香,便輕輕地跨過二人(古時男子是睡在裡側的,據說是因為女子從身上跨過不合禮數。),又在每人額頭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見晏溶月的眉毛動了一下,知道晏溶月已是醒了,方仲永輕聲道:“再睡一會兒吧!等到了早飯時,我再喊你們給父母敬茶。”
王凌薇卻是猛地坐了起來,叫道:“我們還得做早飯呢?”
方仲永笑問:“你們倆誰會做飯?”
二人齊齊搖頭。
“放心吧!我父母出身貧寒,沒有那大戶人家的諸多臭毛病。什麼晨昏定省,親奉羹湯之類的虛禮全都用不著。你們只需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過得高高興興的,早日給我們老方家生個大胖小子,保證爹孃比什麼都高興。”
看著慌里慌張喊丫鬟進來伺候梳妝打扮的兩位新娘子,方仲永不禁搖頭失笑。
女人吶,你的名字叫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