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古今,女人對化妝品的追逐,或者說是對美的追求是從未懈怠的。
從僅存的史料來看,妝粉、胭脂、眉筆、口眉、指甲油等一應俱全(請女書友自行對照所用產品,俺一個老爺們不懂這個)。與後世略有不同的是其原材料多采用無副作用的天然原料製成,如妝粉是用米漿,胭脂是用地蓮花製成。眉筆就高階了,用的是石黛,一種黑色的礦石,所謂黛玉也者。
美人化妝,古已有之,甚至遠在西漢時就出現了張敞的“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的典故。
方仲永畫眉鳥倒是見過,但不會畫眉,更不懂閨房之樂。二位夫人嫌他礙事,趕了出去,自顧梳妝打扮。
你還別說,那打扮出來的效果,嘿,眉目如畫!
什麼叫眉目如畫呢?就是眉眼都像是畫出來的一樣。
那粉撲的,煞白煞白的;那眉毛描的,烏黑烏黑的;那胭脂塗得,血紅血紅的。宛似初學美工的學徒的畫作一般,直白地說就是福娃的造型。
剛一出場,方仲永嚇了一跳。
這什麼情況,倭瓜國的藝伎怎麼跑這兒來了?
幸好髮型還算正常,沒弄出個殺馬特或者莫西幹來。不然的話,方仲永就得跪地問道,姐姐哪年穿越來的了。
滿懷忐忑地領著二位“眉目如畫”的“美人”去見父母,方仲永還一個勁地擔心驚駭了老人家。
不成想,二老對新媳婦的妝容居然甚是滿意。
父親作為老公公,不好對兒媳婦的妝容過多評價,但一個勁地捋須點頭可見是非常滿意的。
母親倒是直白多了,直接給每位兒媳婦發了個大紅包,還一個勁地誇獎道:“真是好模樣!這官宦家養出來的女兒就是好!”還讓兩位兒媳婦轉一下身子,仔細打量了一下是否豐那個啥肥那個啥(參見莫言作品名)。
這一打量,就壞了事兒了。
方母的臉色頓時就拉下來了。把二位兒媳婦叫到跟前,仔細詢問起來。方父想湊個熱鬧,被方母一句“女人家的事兒,你摻和什麼”轟了出來。
方父發了個“什麼情況”的表情。
方仲永秒回“不知道”。
等方母與二位兒媳婦偷偷摸摸、嘰嘰咕咕、神神秘秘地表演完了啞劇,方父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就被趕出了餐廳,二位兒媳婦也施禮退下,只留下方仲永一個人接受母親的詢問。可為什麼王凌薇走的時候還給了個意味深長、不懷好意的笑容呢?
母親開始訴說起了方仲永小時候經歷的若干劫難,從雷雲渡劫,呃不,從學走路磕破了卜楞蓋開始,直至去年臉上起了個痦子。最後,方母問道:“仲永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仲永秒懂王凌薇剛才那個笑容的意思了。
在王凌薇的描述下,在晏溶月的無聲配合下,在老媽心目中方仲永肯定變成了有“難言之隱”的男士。甚至連老媽用的成語“難言之隱”說不得都是王凌薇教的。
好呀,你給我等著!
方母見方仲永不說話,以為他預設了,不禁哭泣道:“我苦命的孩兒呀!要不是你爹整天拉著你四處赴席,哪裡會讓你落下了病根。可憐我們老方家要絕活了呀!”
方仲永覺得老媽的科學知識文化水平有待提高。
一來,老爹帶著他去赴席飲宴不假,但方仲永是沒有喝酒的,對身體發育沒有影響;二來,磕著卜楞蓋、臉上起痦子,與生殖系統毫無關聯;三來,即便方仲永因附身而帶來什麼不良影響,老方家還有大伯那一房呢,無論如何是不能算絕活了的。
但見母親真心難過了,方仲永急忙安慰道:“母親但請放心,孩兒的身體棒得很呢。孩兒得寶來天君授以道家無上功法,筋骨強壯,尋常三五十個壯漢也未必是孩兒的敵手。且又蒙火龍真人授以房中妙術,有二位夫人何足道哉?便是將來有個十房八房妾室也不在話下。只怕將來母親嫌孫兒太多,抱不過來呀!”
方母半信半疑地問道:“當真無事?”
方仲永斬釘截鐵地答道:“果然無事!”
要說這封建社會真是不好,這邊還沒有點風吹草動呢,就被某些人傳遞到陳琳耳朵裡了。於是,趙禎也知道了方仲永新婚之夜與二美同床共枕居然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
要說這古人實在是很矛盾。
一邊宣揚著柳下惠坐懷不亂的高尚品格,一邊又覺得旁人都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是俗不可耐的俗人,斷然做不出美人在懷而不及於亂的行為。
於是,趙禎同學作為一個子嗣艱難的問題男人,推己及人,便臆想開了方仲永不同二位夫人行房的原因。